第(1/3)页 那块牌子抵在车窗上。 不知道怎么地, 在此时,整个车厢里的气氛忽然有点吊诡。 江户川柯南狐疑着抬头,却只看见前面诸伏警官的脸色铁青。 他现在的目光比起刚才的苦涩深沉, 倒比较像是活见了鬼,整个人浑身紧绷, 脑海里的想法好像介于直接开车溜号,和当场跳下去和外面那个冤种干起来之间。 随后男人干脆直接把挡一挂, 向后排转头: “下车吧, 我要冲卡了。” ——??! 两个小学生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 他们看看面前的诸伏公安, 又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倒霉刑警。 灰原悄悄贴在男孩耳边:“你们日/本警察和公安之间的矛盾,原来已经尖锐到这种程度了吗?” 江户川柯南:“” 然而, 没等他们再细想。 只听“咔哒”一声—— 公安专用车的车门已经应声解了锁, 他俩能看见的最后一个动作是诸伏景光把手从驾驶位旁边, 那个布满操控按键的车门上收了回来。 于是,两个小孩只能又这么被赶下了车, 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 一个抱着自己的滑板,站在路边和那个还在拿着牌子敲啊敲的冤种警察六目相对。 灰原哀:“” 柯南:“” 松田阵平:“?” 身高一米八气场两米八的松田警官感觉自己遇到了人生第一大难题: “谁让你们在这儿下车的?” 但那俩孩子的死鱼眼没有丝毫变化,齐刷刷伸手向旁边一指—— 轰隆——嗡! 发动机的轰鸣和轮胎磨过地面的动静冷不丁爆响! 松田刚转过头。 就猝不及防看见那辆银灰色的私家车跟长了腿了似地,叮呤哐啷硬生生爬上了路边绿化带,随后“呼啦”一下溜得无影无踪, 只留给他一团亲爱的尾气当作纪念 “咳什么, 咳!!” 松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顷刻间整个人被迎面尾气呛得晕头转向,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跑了?!” 路边的两小只死鱼眼看着他暴跳如雷。 然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他把你们俩扔在这里,然后自己跑了?!” 松田阵平如遭雷击,脑子里简直一团浆糊:“不是, 他把你们扔在这里干什么?谁啊那是!” 柯南和灰原对视一眼。 随后,一起稚嫩地异口同声:“不认识——” 松田:“???”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离谱的形状。 他原本也只是看那个司机的侧脸长得好像有点像诸伏景光,但是他们毕竟也快七年没见过了,他也不敢确定,只是想过去碰碰运气。 但之后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违章行驶,还带拐/卖儿童的吗?! “喂,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松田脸色难看,整个人也处于一种撞鬼了的状态,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 “跟我回去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可以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喂!!” 然而回应他的是有一阵机械滑板宛如高达开动一样的尾气。 那个女孩扶着男孩的肩膀,男孩则是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向他愉快挥手: “警官先生再见!” 随后“轰”地一声冲了出去,一路火花带闪电,白雾冲天而起好像煤炉炸了!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 空气死一般宁静。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不转了。 旁边其他一脸迷茫的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他。 而他先是看了一眼车主,然后左看看小孩消失的方向,又右看看“诸伏景光”跑路的方向,定在原地。 所有人:“” “什么破事啊” 松田咬牙切齿。 但他脑海里倒是还淡淡地记得那个车牌号的字符,于是咬着圆珠笔就伸手去裤袋里拿手机,准备申请道路拦截 然而,指尖却像是忽然在自己口袋边缘触到了个什么硬物。 窃听器? 他气得抓起那小玩意儿放到嘴边: “喂!你们公安的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已经自由了吗?!” “就算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怎么还在我身上放东西——嗞——你们监控得我这大半年一直都什么也没法干了——嗞嗞——” “” 电流跃动的声音带来杂音。 然而单向的窃听器无法传达另一边的声音,接收器方向的声音被悉数阻隔。 警视厅会议室里,刑事部长还在台上侃侃而谈。 四周时不时响起议论的动静,笔尖摩挲过纸面,大屏幕上的幻灯片依次闪过宛如废墟一样的现场的搜查照片。 “我们警视厅对于犯罪分子可能卷土重来的可能性高度重视!” “所有人必须明白,这次意外出现的去向不明的十亿资金,和毒//品‘ep盘’的重新出现都是警示性的信号——” 嗞——嗞—— 萩原研二坐在长桌的角落里,一手习惯性动作一般托着脸。 没人注意到他袖口里似乎隐隐延伸出了一条黑色的耳机线,里面是他幼驯染的怒吼。 又很快传来了通讯被掐断的电流声。 他于是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的时候也顺便将耳机从耳朵里扯了下来,悄无痕迹地藏进袖口里,看着前面某个部门的课长站起来和部长发表反驳意见,没人注意到他这里的动向。 会议室背后是巨大的玻璃窗,翠绿的植物枝叶轻轻摇曳。 年轻的管理层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回头。 但面颊上没什么表情,外面大楼反射夕阳的璀璨光线倒映在他莹紫的眼底,像是在想着什么 ——“什么?风见先生您说小阵平在之前出事前夕的行踪动向很奇怪?” ——“是的但是,他在调查的事情和我们的任务也有些联系,属于机密,之前的信息走漏按理讲都是违规的,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所以,我已经再也无可奉告了萩原警视。” 他被浸泡在一片漆黑之中。 四周黑得像是在做梦,但是那些潮湿的,腐烂的,还带着血腥的气味却让他没来由地觉得那么熟悉,好像他应该这里待过很久,已经很熟悉这种环境了才对。 这应该是个他永远忘不了的地方。 他静静地转身,打量四周,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条向下的通路。 通路两侧长满了青苔,铺着长年累月间被碾碎的碎石,铁栏杆上全是生锈的痕迹。如果继续沿着阶梯向下,他将会看见一扇和铁栏杆一样锈迹斑驳的铁门,碰一下就要划破手似地,布满了血迹混着尖锐斑痕,里面幽深而冰冷,好像就要这样通向地/狱,风吹过地道卷来哭声和惨叫。 这是哪里? 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他依然在向前走着,轻轻踩过积水腐烂的龟裂的地面,狭窄地道里,窗口透下的光也是惨白的。 “你终于还是来了,格兰利威。”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叫他。 “你是谁?”他好像有些迷茫,“为什么叫我到这里来?” 那个人没回答,只机械般重复了一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