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赐婚-《六夫临门:娘子,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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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男仆们慌乱的掏出手绢给她擦拭,邀月阴鸷的瞪着四皇女的马车,眼中有了杀气,哼,你尽管得意吧!你会为你今天的得意付出代价的,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必须死。

    “我们走!”邀月一甩袖子,不理会身上的污点。

    “可是殿下,您的衣服……”

    “本宫就要这般狼狈的去见皇姨母……”邀月的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

    邀月走到东宫时,所有人都到了,邀月走进大殿,一眼就看到女皇,两人在眼神对上时,女皇立即扭过头,邀月只是微微一笑,上前跪拜“儿臣参见皇姨母,皇姨母千秋万代!”

    女皇皱眉,“邀月,你这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讨厌……不要提了……”邀月皱眉,一副抱怨的委屈样子,“四皇妹,都怪她啦……”

    “我……”四皇女脸色一变,不知道这邀月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是啊,你刚才不是坐马车的吗?你忘了,你还跟我炫耀你的马车很华丽呢!”邀月表现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我刚说要同你一起,你就驾车走了,弄得人家一身狼狈,溅得到处是污水……”

    “我什么时候跟你炫耀我的马车了……姨母……”四皇女没想到邀月会这样诬赖她。

    女皇撇了她一眼,“老四,看来你最近的收获不小啊,朕也很有兴趣看看你的马车。”

    “姨母,儿臣没有……儿臣……”四皇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吞下黄莲。

    “姨母,你也给儿臣买一辆吧……儿臣看到四皇女的马车好漂亮的,金碧辉煌,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好大的夜明珠哦,晚上行走夜路,一点也不担心会看不见……”邀月撒娇着,一边得意的看看四皇女惨白的脸色。

    “邀月,不许任性,你要什么马车,两条腿走走就可以了!”女皇嘴上责怪着邀月。

    “哼!”邀月侧过身,退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只有四皇女看见。

    “好了,邀月你别闹了,姨母我正和你老四谈正事呢!”女皇正声道,刚才四皇女来找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这才刚要开口,邀月就来了。

    四皇女一阵头晕,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是她太轻敌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冷莹干咳了一声,提示四皇女,她可以开口了。

    四公主点头,“姨母,儿臣有一事奏请姨母,是关于盛世国皇子容之的事……”

    邀月心一惊,她不知道冷莹和四皇女又要玩什么把戏。

    “容之?你不提这人,朕都快忘了我这宫中还有那一号人物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提起他呢?”

    “姨母,是这样的,儿臣如今也不小了,还未娶正夫,便想……”

    邀月一愣,怎么这四皇女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难道?邀月一惊,看目前的状况女皇还不知道容之的时候,冷莹也更不可能敢告诉女皇容之失踪的事情,否则女皇追根问底来,这**后宫的罪名就够她受的了,难道冷莹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女皇容之失踪了,好借女皇的手来追究责任!

    邀月在心里冷哼一声,决定先发制人。扑通一声跪下来,这一跪,所有人都懵了,“邀月……你这是干什么?”

    “姨母……”邀月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四皇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也不用委屈自己为皇姐拦下这担子,本宫犯下的错,自会自个儿担当。”

    “什么……”四皇女一头雾水。

    “姨母,儿臣昨夜犯了一个错误,儿臣想请姨母责罚!”邀月一脸的悔悟和诚恳,“儿臣昨夜喝了点酒,甚是兴奋,不知不觉闯到容之的寝宫,硬是拉着容之四处游乐,最后,最后……酒后乱性,犯下这错!”

    女皇听见邀月这话,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容之她没见过,自从盛世国从他送来就一直搁在宫中,正愁着没地方安排,这小邀月倒还是帮了她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不过,这表面的态度还是要做足的,随即女皇拍案而起,“你也知道你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邀月知道,儿臣知道儿臣错得离谱,但是姨母教过儿臣,做人就要有责任心,儿臣夺走了容之的清白,自然要对他负起责任。儿臣请求姨母将容之赐给儿臣做侍郎,以给他一个名分,儿臣对容之也是真心的。”

    “这……罢了罢了,你有这个心也是好事,敢作敢当。朕想,盛世国也不会多计较了。”二皇女和四皇女简直就要崩溃了,看着邀月,她们昨晚预谋了半天的阴谋,结果就这么被邀月的几句话给破坏了,她们还是晚了一步。四皇女更是想不到邀月会开口向女皇要人,她不是已经有了轩邻和意之吗?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心的痴情种子。

    邀月得意的朝冷莹那边望去。

    冷莹恶狠狠的回瞪回来,她大意了,高估了容之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容之虽然是送来和亲的,但是女皇不怕撕破脸,他只是一个人质,还是一个不值钱的人质。可能在女皇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

    冷莹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求母亲将容之许给自己时,母亲始终都不同意,那个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容之是不得了人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步棋,谁料,原来母亲会反对,是因为在母亲的眼里,容之根本就不配和自己和亲,如今邀月要了去,母亲更是巴不得的踢走了这个皮球。

    容之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他不能离开这个院子,虽然这个院子是对于他来说,也无异于一个新的牢笼,但是却能暂时保护他的安全。

    他一直在等邀月,在等邀月来拯救他,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容之苦笑,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小女孩的一句童言吗?妄想那是一个承诺吗?

    门外聚着几个宫人和男仆对着他指指点点,容之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过不用听到,想他们一定是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雨水落在指尖上,凉丝丝的,容之裹紧了衣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回到屋子后,随后就跟来一名男仆,还端来了一叠新鲜精致的糕点。

    “这是?”容之疑惑的问。

    男仆恭敬道:“这是殿下命小奴安排准备的,说是一定不能饿着公子您。”

    等邀月等了许久的容之看着不觉有些饿了,随即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完全没看见一旁男奴诡异的笑脸。

    邀月踏入房门的一刻,敏锐的感觉到容之房里有人,但是除了容之外,还有另外一人的气息,那气息里带着很浓烈的杀气。

    邀月快速踏进屋中,看见容之正津津有味品尝着桌上的点心时,那原本放松的精神很快就紧绷起来,几乎来不及细想,行动就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

    “啪——”

    手掌一挥,一阵有力的气流已经将容之手中的糕点震落在地。

    容之只觉得有一阵强劲的气流迎面而来,手上猛地一颤,只觉得手臂麻木,还抑制不住在轻轻的颤抖着。

    他还来不及回神,邀月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随即一掌有力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呕——”刚刚才咽下去的点心全都被打了出来,随带着还有一丝丝血迹。

    邀月那森冷阴鸷的目光让容之的心神一震,原来,那始终带着傻傻笑容的小女孩竟然也有那么骇人的目光!

    感觉到容之的害怕,邀月才察觉自己有些过激了,身子一跃,跳到那男仆的身边,男仆来不及躲避,被邀月一把摁在了地上,修长的手指已经快速的牵制住了男仆的脖子。

    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一双惊讶的眼睛,还有一丝丝临死前的恐惧和不甘。

    “意外吗?”微扬唇角溢出的轻轻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意外!想不到懦弱无能的大殿下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我的府里待了这么多年了,有查到什么吗?”

    “呵呵,是我的太无能了,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丝毫!殿下,你可真会掩藏自己的实力!”

    男仆的脸上已经收敛了往昔恭敬卑顺的模样,看着邀月的眼神有着不甘和镇定。

    这么多年了,她受二皇女之命呆在邀月的身边此后,观察她一举一动,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二皇女。以为早已经将这个傻女人掌控在手,没想到,没想到她习得了一身的武艺,竟然没有人察觉!一直只以为她只是跟着轩邻学了点皮毛,原来自己竟然是这般大意了。不,或许是她太精明了!

    如此懂得伪装的人,居心叵测,他日势必成为朝廷的祸害!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难道还会重演吗?

    容之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倒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原本普普通通的卑微男仆,可如今却成了深藏多年的杀手,而那位居高临下,谈笑间掌控着别人命运的女人正是他一直以为有着傻傻笑容的小丫头,被人耻笑无能又无才的大皇女。

    可是眼前的一切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

    “不懂得掩藏,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兴许都投胎转世多少回了!”

    “可惜了,大家都被你给蒙蔽了!女皇对你兴许还太仁慈了,如果早点结果了你的性命,今天就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男仆的瞪着邀月,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往日对主人的恭敬。

    “是啊,可惜!的确可惜!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邀月冷冷一笑,指尖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

    男仆瞪着眼睛,脖子已经无力的垂下了一边。

    “啊——”容之赶忙捂住了嘴巴,抑制住那差点惊叫出声的呼唤,他睁着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愣愣的看着缓缓站起身的邀月。

    邀月的脸上冷漠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前一刻杀了一个人而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她缓缓向容之走来,在容之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和他平视,“害怕吗?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容之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该如何表达他心里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原本以为邀月是一个小女孩,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想借着她的权利逃出这个皇宫,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邀月不是他认识的邀月,邀月不是那个懦弱无能,好色成性的**女人。

    她是……她是……是一个杀人于瞬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陌生人……同冷莹比起来,她更可怕。

    陌生人!是的,这个时候,容之只觉得邀月很陌生,非常的陌生!陌生的让他感到害怕!

    邀月在容之的身边坐下,感觉到容之的身体正在轻轻发颤。

    “你怕我!”很肯定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的怀疑。

    “……”

    似乎明白容之在担心什么,邀月缓了语气,柔声说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他必须死,因为他不死,死得那个人就是你!”

    “什么?这怎么可能?”男仆只是一个奴隶,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不利呢,虽然自己是不一个人质,但至少比起努力来,还是有地位的,而且自己和那男仆又没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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