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政权更迭霍家落-《为君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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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病已笑语盈盈送走乌孙使者后,霍成君在殿外直等到所有人散去,刘病已出来之时。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进去?”看着霍成君微红的手与被风吹得不再那样齐整的丝,就明白她在外边等了许久,刘病已抬手替霍成君将额前的丝拂了拂,“有什么事?”刘病已心里明白,却未道明,从霍成君听到乌孙使者那话后,她就时不时地偷看自己,她这些小动作又如何瞒得过刘病已。

    “陛下,平君她……”霍成君相信刘病已只要查,迟早会得到证据的,到时等着他质问自己,不如自己现在将一切坦白,可霍成君心中还是有着害怕,她明白自己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将所有的一切打破,“陛下若是查出谋害平君之人,会如何处置?”话锋转向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

    “斯人已去,吾还能如何,可害了平君之人,吾定会让他偿命!”刘病已不掩眸光中的恨,不掩他满眼的杀气,怵得霍成君将欲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可转眼间,刘病已又恢复了那双目的柔情,“你既然来了,就去椒房殿,免得敬武那丫头又想些不该想的。”

    霍成君点头应下,四年的变化,生死之别后,霍成君已然没有初入宫时,那样的娇气,如今她只会依附着刘病已,而不会再向当时那样向他撒娇,或许那时的她,在此时会与刘病已言:陛下只知敬武,难不成忘了成君?而现在,她只会跟在他身后不言又不语。

    心惊的又何止霍成君与邴吉,当霍禹将这事当成一个笑话讲与霍显听时,霍显的面色变了又变,可惜霍禹仍未察觉什么,只一味说着自己心中所想:“那个乌孙的使者管得未免太多了,一个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陛下也是,人都走了四五年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霍禹说着说着,下人却是来报那位乌孙使者在门外求见,虽然心中纳闷,碍于礼节,霍禹还是见了此人。

    “右将军,在下可否替解忧公主为大将军上一炷香,聊表公主心意,大将军之信公主已收到,想两年前来大汉,知大将军亡故,公主亦感悲痛,愿以清香敬旧人情。”乌孙使者言辞恳切,霍禹自然不会阻止,不过是上柱香的事,也没必要阻止。

    饶是没什么心事的霍禹,此时也感到了一股悲戚之意,终是人事不如旧,心中竟也惆怅起来,而令他更为惆怅的远在后边。

    这年十月,刘病已下了一道诏书,诏书言:九月十七大震,乃上天警示,皆是吾之过失,望贤良方正何直言进谏之人可以匡扶吾之过失;因吾不得,不能使远方的蛮夷部落归附大汉,多年来边境的屯戍事务一直未能停歇,如今又增兵加强边塞屯戍力量,实乃劳民之举,不利于天下的安定,因而解散车骑将军张安世与右将军霍禹两支屯戍部队!

    并将皇家未使用的池苑借与贫苦百姓,使他们可在其中从事劳作;郡馆不必再修缮,返回原籍的流民,由官府借公田,贷种子、粮食与他们,且免除其赋税徭役。

    这道圣旨不同的人看的感觉自是不一样的,百姓看到的是,刘病已的仁慈与圣明,而张安世、霍禹及朝中人看到的是,刘病已对于张安世和霍禹兵权的削减,张安世倒还好,即便没了这屯戍部队的兵权,也是朝中至高之位,但霍禹心里边却又来了气,连手中这点兵权都被刘病已收走了,加之先前取消了副本只说,霍禹与霍山两人好似只挂了个空职一般,任凭霍禹心再大,这时也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只觉刘病已是在针对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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