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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说完，洞府的大门打开了，杨兰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非常得古色古香，有很多架子上面放着玉瓶、葫芦之类的东西，也有一些玉盒。

    洞府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玉台，上面放着一个丹炉，一个胡须飘飘的老人坐在丹炉前，背对着杨兰，看着丹炉里面跳跃的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兰也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背影，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就连丹炉中跳动着的炉火也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老人才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就为了能让这炉火变得更逼真一点，我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还是和真的不像啊。”

    “那可能是您的错觉，在我看来，那炉火已经相当于真实的了，是您在心里认为它不是真的，所以才觉得不够逼真。”杨兰说道。

    “是啊，我怎么都觉得不是真的，却还在这里坚持，是不是很蠢？”老人还是没有转过身，只是有些惆怅地问了一句。

    杨兰摇头：“不蠢，只是不累吗？这么长时间的坚持，换来的还是虚无。”

    “累？不清楚啊，感觉什么都不清楚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老人问道。

    “两年前。”杨兰回答道，老人点了点头：“不错，我没有看错你，不过几年的时间，你居然就能到这种程度，确实也让我很意外。”

    杨兰的神色间带着一点淡淡的忧愁：“师父，停手吧，您塑造这么一个幻境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死了，就让他们安心的离去吧，不要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活下来了，对他们来说很可怜不是吗？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活在别人的记忆中。”

    “你想走就走吧，走了也不要回来了，就这么下去直到我撑不住的那一天，也许就是我最好的结局了。”老人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洞府内的空气也开始变得肃杀起来。

    可是杨兰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师父！！他们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您还活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您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快结束吧，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不是吗？”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不仅敢走进来，在我让你离开之后居然还不走，你是不是也想被我的记忆困住？”

    老人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了一股强悍的气势，杨兰倒退了一步，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可是脸色却没有多难看，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强的压迫。

    “您要是想把我困在这里，那您就不会在开始的时候教授我，您就是想要让我发现这一切，然后阻止您不是吗？维持这里的一切只是您的一道执念，该放下了。”杨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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