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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完了……”宋文文心往下成，凄厉地叫道，“我不怕死，可是我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该死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误杀了爸爸，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咣——

    李少情木雕泥塑般怔住了，痴痴傻傻地跪在门口，回忆往事，那些荒唐的经历，心如死灰……慢慢地，慢慢地站起来，直愣愣地对着赵夕阳，问道：“我可不可以替我女儿偿命？”

    赵夕阳不答。关梦蝶木然道：“中国没有这种法律。”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造成的——”李少情忽然嘶吼起来，一转身，一弯腰，用尽全身气力撞向门砖的棱角。

    嘭——

    一声巨响，她的天灵盖狠狠地地撞击在棱角上，头破血流，连脑花都喷出来了。

    “快拦住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可是，呼喊声嘎然而止——已经来不及了！

    “妈……”宋文文听见响声和呼喊声，心里咯噔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偌大个院子，只听见李少情扑倒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咯咯咯地喘气声和蹬腿的声音。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宋文文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赵夕阳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闪电闷声打开了大门，把宋文文扶了出来。

    宋文文软倒在垂死挣扎地母亲身上，面目扭曲，神经异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全场都像木雕泥塑般失去了直觉，就算小孩子想尖叫，也都被大人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嗬……嗬……嗬嗬嗬嗬。”老半天，宋文文才嘎然醒来，嘴里出怪异的声响，怨毒地扫视着所有人，最后瞪着血红的眼睛死盯着赵夕阳，“是你！是你逼死了我妈，是你，是你——”

    “我是一个警察！”赵夕阳毫无畏惧地和她对视，“你可以说我害死了你妈，但是，我问心无愧！”

    宋文文眼角抽搐着，慢慢低下头，泪眼朦胧地盯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李少情，精神恍惚道：“我妈不是个天生随便的人，她不是！她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读书……我爸是个老实人，什么手艺都不会，我妈要不去买，我们家就没有收入，更没有钱供我上学，她是我家的顶梁柱……我也不耻她的行为，可我还是尊敬她，我还是尊敬她……放开我……让我给她跪下，送她上路……”

    赵夕阳点点头，向关梦蝶挥手道：“搜身，松绑！”

    在搜身的过程中，关梦蝶和丁晓兰等人果然搜到了一小包绿豆大小的蜡丸，同时，闪电等人也在宋文文的房间里找到了温丝丝的警服，证据确凿，但大家并没有喜悦感与成就感。

    “没一个谋杀背后，都是令人心碎的动机！”看着心如死灰，趴下在尸体上讶然哭泣的宋文文，赵夕阳叹气道：“宋文文，温丝丝是无辜的，你告诉我她的尸体在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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