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已经寻了嘎当派的僧人为内应,和硕特人刚到藏地不久,还未站稳跟脚,可以一试,当然朝廷需派偏师协助。”额哲道。 这段时间,额哲也没有闲着,派人潜入藏地,与藏巴汗的残部以及噶当派的僧人取得联络。 贾珩道:“如此的话,额哲可汗可以一试,如果明后两年朝中无事,朝廷会派大将领兵收复藏地。” 收回藏地边疆,最好还是要经由朝廷主导,倒不是为了青史留名,而是为了深度介入藏地。 当然,最终的统治方式多半是汉蒙共治,因为这是统治成本最低的方式。 或许,可以效仿前世的满清,在周围的整个广袤边疆上,达成满蒙联姻。 不说其他,周围这些各种汗国很多都是蒙人占据,总不能一直征服、杀戮、驱逐,那样国虽大,好战必亡。 或者固步自封,将疆域维持在汉地十八省,更是不智之举。 一旦选择了开疆拓土,就必然要处理好与当地原住民的关系,促进诸族融合。 满清的海棠叶地图,对他这个后世之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全球布武有生之年未必能行,但在华夏周边开疆拓土就是比较现实的事儿。 既然在此界历史上取代了女真的满清,那么自然要承担这个时期的历史使命,为后世子孙后代拓展生存、发展的空间。 念及此处,贾珩目光闪烁了下,心头忽而生出一股雄心壮志。 额哲道:“真到了那时,藏地之内再无抵抗固始汗等人的势力,朝廷想要收复藏地,可能要面临更为复杂的情况。” 贾珩道:“额哲可汗不必急躁,兹事体大,尤其是青海刚定,如今天气入冬,藏地寒冷,想要行军也十分不易,要不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之时,朝廷派一支偏师,或许我亲自前来,与额哲可汗一同打进藏地。” 和硕特比准噶尔还不同,和硕特青海的那场大败已经元气大伤,且又是外来藏地,而准噶尔所在的西域之地,苦心经营多年,从攻略难度而言,藏地是比西域容易拿下一些。 额哲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依卫国公所言。” 两人议定下来,贾珩说道:“额哲可汗,先用午饭罢,我等下向宫中上疏,陈述进兵藏地的方略” 既然额哲想在朵甘思攻略藏地,那后方的粮秣供应乃至相关军事单位的设置,就要重新考量。 西宁这边儿还得老成谋国的重臣驻守,或者说不再视为一线,直接收归朝廷,仅置西宁总兵,同时作为重点关注地域。 待招呼完额哲用饭。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就是三四天时间过去。 贾珩汇合了西宁府城的京营骑军,也踏上了班师回京的旅程。 …… …… 神京城 已是十一月上旬,天气渐渐寒冷,人皆已换上了棉衣冬装,神京城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但酒楼、茶肆却是座无虚席,三五成群拿着一个酒壶,一边儿饮酒一边儿热烈朝天地议论、说笑。 因为今天是卫国公班师回京的日子,五万京营精锐以及据说是南安郡王领兵败逃的万余京营兵马,将要返京。 有一些是这些京营将校的亲眷,对出征在外的亲人心头担忧。 亲眷回来的还好,今年尚能过一个好年,但一些确信战死在边关的亲眷,见到大军凯旋,却没有自家亲人,心头其实还要更为难过。 此刻,神京城的西门城门楼上,伞盖幢幡被一面面打起,下方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帝王,宛如一株坚韧不拔的苍松,沉静目光眺望着那关山重重的西北方向。 崇平帝外披鹅毛大氅,内穿明黄色龙袍,正与一众大汉众朝臣在寒风中等候。 此外还有早先从西北返回的齐王陈澄,因为劳累于西北战事,原本胖乎乎的脸蛋儿已经瘦了一圈儿,只是短眉之下的眼眸略有几许阴沉。 内阁阁臣韩癀站在不远处,儒雅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不知其在想什么。 而齐昆、赵默、姚舆、许庐等一干朝堂重臣,同样环侍左右,脸上皆是神色各异。 就在这时,官道尽头打马拉了一骑,荡起烟尘滚滚,“唏律律”,马匹被勒停了缰绳。 马上的锦衣骑士高声喊道:“大军来了。” 崇平帝心神微震,目光远眺,心神涌起一股强烈的期盼。 大军凯旋而归,他等下就要见到子钰。 而周围的文武群臣同样拢目远望,心神各异。 此刻,只见宽阔平整、绵长无尽的官道之上,从地平线尽头可见如林旗帜现出,恍若一簇簇火焰燃遍苍穹,一匹匹骏马之上,头戴飞碟盔,身穿红色鸳鸯战袄的汉军骑士,手挽缰绳,精神昂扬。 一面刺绣着“汉”字的中军大纛之下,卫国公贾珩一袭蟒服,腰系玉带,头戴山字无翼冠,此刻手中挽着马缰,当先而行,左侧是谢再义,右侧是身穿锦衣府飞鱼服的陈潇。 既然已经决定将陈潇摆在明面上,今日不妨先与崇平帝初见一面。 嗯,其实也未必认出来潇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 随着大军接近神京城,贾珩也看到了在城门楼上眺望的崇平帝,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在其间流转。 贾珩率先翻身下马,行礼说道:“我等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一刻,身后的京营骑军也齐刷刷地翻身下马,朝着那立身在城墙头上的中年帝王见礼。 数万京营大军的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如排山倒海般。 一时间,山呼万岁之声响起,声音震耳欲聋,几乎冲上云霄,数里之外依稀可闻,让置身其间的崇平帝呼吸微滞,心神激荡莫名。 大抵是那种,一切都回来了,这熟悉的一切,九州万方,天下独尊,胜利果实是如此的甘美可口,让人醺然欲醉。 韩癀以及一众朝臣,听到万岁之声,脸色也微微一变。 齐王陈澄目光阴沉几许,目光死死盯着那中军大纛之下的蟒服少年,心头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秦业苍老面容上见着笑意,轻轻捋着颌下胡须,将平和的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身上。 贾政看着这一幕,原本困扰多日,如压大石的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