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太微楮语-《我有成仙道,道名不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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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门内的太微弟子尚未见过楮语将斗转星移术当作御空之术,故也有人紧跟道:“还有那踏星子而行的御空之术!不知她这御空之术是否和垂云术一样必须点亮辅星星官才可修习,若不需要的话,那我等岂不是多了一道不受星官限制的御空之术!”
还有人道:“小师妹筑基便点亮了八座星官,或许也可传授我们一些点亮星官的心得!”
有人笑驳:“这你就别想了,那分明是小师妹资质好!”
“哎。”有人与身旁同伴轻叹,“谁知小师妹入门至今仅三月余呢?想我入门三月时,似乎才堪堪能成功施展易水术,主星功法都未学会,首次九野小试便落了个末尾的名次。”
他身旁的弟子也叹,叹得却是:“你竟拿自己与小师妹作比?”
旁边其余弟子听了,纷纷笑开来。
定一真君也笑道:“昭微的早课究竟如何,你们届时都去听听,便能知晓了。”
昭微。
掌门师兄为那位小弟子取的这个道名,实是恰当。
或许她真能昭兴太微。
定一真君望着殿中兴致勃勃的这上百名弟子,心中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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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仙鉴》风云榜的破例更改与更改后新增的内容,可谓惊动了十四洲全界正道。
先前,世人只当中洲太微门新出了一位天才弟子,与昆仑北斗峰那位成名颇有些时日的天才小商君齐名,于是便也为她取了个对应的“商子”名号。
两大星修宗门各得一位天才弟子,世人乐得以此为谈资,常常同时提起二人,将二人作比,称之“星修双商”。
“太微楮语……”
现今,世人看着《玄元仙鉴》风云榜,口中念出了“太微楮语”四字。
那个为了让她与小商君齐名而取的名号“商子”,悄无声息地为她的名字让了步。
“此子竟如此了得?三大至宝皆被她一人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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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之东,巍峨神峻的广阔银白山脉间,危危大峰之巅的观星台上。
二人负手立于玉栏边,一人在前,一人在半步之后。
“筑基弟子,生天印?”低沉略苍哑的声音自前方的老者喉中传出,老者貌近古稀,惟一双眼肃厉炯炯,不可逼视。
《玄元仙鉴》是十四洲万仙图鉴,各大宗门皆与玄元书会有所合作,便是老者这般人物,也为自己在识海中种了一本。
老者的神念在“踏星子而行”和“生天印”上皆停落,但悄然隐藏前面“踏星子”那句,只念出最后“生天印”的那句。
老者身后的男子青年模样,气质却极其沉稳,略显严肃,看起来与太微掌门亢君倒有几分相近,不过他着一身玉鈫蓝道袍,应道:“确是一位才入太微不久的筑基商星弟子,想来是昨日刚生出的天印。”
话毕,静默了几息。
“商星弟子。”几息后,老者开口低声复述,缓缓问道,“太微现今,只这么一位出众的新弟子?”
青年男子闻言默了默,飞快思索几息,终究还是没应答,沉声反问道:“师祖何出此言?”
老者缓缓侧身,目光越过青年男子落到观星台正中的浑天仪上,目光深远,如望邃古:“真和。”
青年男子应:“晚辈在。”
老者问:“你说,这世间星修,为何皆只能以三垣二十八宿诸星为主星?”
青年男子闻言,心中立时对老者的这一问题生起诸多推测。
但绝不怠慢,口中先答:“五曜诸星力量太强,我等修士之躯不可承载,只能经修炼不断加强自身与三垣二十八宿诸星主星间的联系,从而加强与五曜诸星的联系,才可勉强借五曜神力。”
大峰之巅自有阵法,故虽高危,但风浅云雾舒。
老者听完青年的回答,缓缓抬起一只手。
忽而狂风作响,衣袍翻飞,沉重的浑天仪都转动得快了起来。
大风自峰巅而下,呼啸掠过整片望不见边际的巍峨神峻的广阔山脉,卷起一阵银白色的滔天雪浪,横扫八方诸峰。
浩浩荡荡,如见天象。
老者五指一收,瞬时风平浪止,万籁俱寂。
他垂下手,道:“二十八宿之力便可如此,五曜之力将强至何等?真和,你觉这世间可会有五曜主星之人?”
青年斟酌着,只道:“师祖之境,何虑如此。”
“怎么?”老者看向青年,竟似露出了几分笑意,“便且说那抢了你毕君名号的太微月离,若真动起手来,吾恐怕难以在她手中讨得好处。更遑论吾如今确有些走不出这座天山大峰了。”
青年默了默,语气更沉肃许多:“晚辈……”
老者自然地敛了笑,径直打断,转口道:“光衡也是商星弟子罢?”
青年于是应:“是。”
“那金铃是他弄丢的?”
“是。”
老者不再看他,侧过身重新望向玉栏外的巍峨群山:“你如何见此事?”
青年只稍作思索,道:“晚辈以为可以继续培养光衡。”
老者则未作思索,听完青年的话,直接接道:“那便依你所见。吾亦曾得一件步天至宝,千年前镇在玉京绝顶,你且叫光衡去试试罢。若能取得,便赠予他了。”
青年心中微讶,但丝毫不显于面上,神色如常地应下。
老者又问:“如今试道以几年为期?吾有些记不清上次大开玉京顶是何时了。”
青年答:“试道以五十年为期,上一次大开玉京顶至今已近二十年。”
老者点点头,缓缓道:“那吾便且待三十年后,看试道会上登玉京绝顶之人中是否有光衡……以及那位筑基生天印的太微商星弟子。”
落到“商星”二字时,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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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金陵城。
密室。
青年压低声音,平淡地道:“你们上次与我说那是最后一次。”
不过即便刻意压制,亦隐约可闻他的本音应当是清朗的。
“是啊。”另一人旋即笑了笑,也是位男子,“但——那不是上次的‘最后一次’吗?”
青年脸上显露几分愠怒之色,看向男子的目光极冷,只克制着语气的平静:“你竟也敢欺骗我?”
男子闻言挑眉,又低笑了声,神情略显夸张:“少君何等身份,我怎么敢自作主张欺你呢?”
青年当即听明白了男子言中之意,微阖眼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硬:“先前许多次我都已配合,惟此次不可行。你回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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