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年夜的等待-《初情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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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听,连忙捡起来放桌上,打开来看,铺了满满一桌,光是人参,就有十好几根,各种各样的包装都有,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由得惊叹出声:“夏原,你真是**啊,拿鱼翅当粉条吃呢。”她还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家里都能开补品店了。

    他跷着二郎腿坐下,满不在乎地说:“如今这年头,谁还吃这些东西?你看看大饭店里人都啃野菜、草根去了。”她啧啧出声,“你都不要了?我要这么多也吃不完啊,再说了,鱼翅、燕窝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吃。”就连人参,她也不会炖。谁没事动不动吃这些啊,吃了那还不得一天到晚上火?

    夏原脚顺势一抬,搁在茶几上,还晃了晃,支着头看她,没好气地说:“吃不完不会送人啊?没人送,就喂你们家的狗。”她骂他彻底**,没得救了,又跳起来吼:“夏原!你把茶几弄脏了!你不擦干净休想离开!”他斜眼看着她笑,涎着脸说:“不离开就不离开,反正就你和我……”然后转身抱起小意,举过头顶,问,“小意,你说哥哥说的是不是?”

    小意咯咯地笑起来,连连点头,“哥哥,再来--”夏原站起来,站在窗边,作势要抛他下去。他不但不怕,反而笑得喘不过气来,手抱着他脖子不放。

    她抚了抚额头,头有点儿疼,骂他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样儿,“好了,你们别闹了,我这会儿得送小意回去呢。反正你也没事,开车送一送我们行吗?我今天精神不好,怕出事,不敢开车。”

    夏原问她怎么了,她说大概是着凉了,已经吃过药了。她跟小意一起睡的觉,两个人都不老实,被子都滚到地上去了。她事先给小意身上裹了一层小毛毯,自己大半夜冻醒了。平时钟越总是搂着她,使她睡梦中不能乱动。

    夏原抱起小意,高高举上肩头,一路又扔又抛,逗得小意一口一个叫他哥哥,哈哈大笑。两人送小意回何爸爸那里,只有白宛如在,何如初上去只喝了口茶,就下楼了。路上夏原说:“我说大过年的,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在家啊?”神情是笑嘻嘻的,其实是为她抱不平,对姓钟的那小子极度不满。她眯着眼睛倒在靠垫上,说:“他最近忙,人都累得瘦了一大圈,明天下午就回来了。”她倒是担心他整日整日地出差,身体会吃不消。

    待知道她明天要去接机,便说:“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就不要去接他了,又不是你不去他就不回来了,在家歇着多省事啊。”她说自己反正没事,在家也闲得慌,其实是想早点儿看到他。夏原听了好半天没说话,知道她是想他了。快到她家时,他说:“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吧,瞧你无精打采的样儿,跟有病似的。”自从她结了婚,和她再也没在一起吃过饭,难得今天姓钟的那小子不在。因为两人都有了顾忌,只怕会越来越疏远。

    她整个人恹恹的,“今天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就想睡觉,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夏原仔细瞧了瞧她,“哎哟,估计是真生病了,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人都蔫儿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怪你不给面子,赶紧回去躺着吧。”又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摇头,说吃点儿药就好了。夏原一直送她上了楼,看着她吃了药睡下了,这才折回来。

    何如初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后感觉精神好了点儿,胡乱吃了点儿东西,见唇色有点儿苍白,于是涂了点儿唇彩,亮晶晶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她特意选了他那天给她买的浅蓝色长外套。探头往外一看,稀稀疏疏又在飘雪,落到窗台上,积成薄薄一片,跟雪花膏似的。今年的雪来得迟,可是下得勤,断断续续的,几乎没停过。

    她化了淡妆,因为感觉还是有点儿头重脚轻,虚飘飘的,没有开车,打车去机场。等了半天,听到机场大厅广播说,因为南方突如其来的大雪,很多航班晚点了。她给钟越打电话,拨了半天,老听见“您拨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这样的话,急得她一直留心大厅里的电子大屏幕。

    机场滞留的人越来越多,骚动也越来越大,嗡嗡嗡的,很是嘈杂,听在耳内,让人十分不耐烦。隐隐约约听人说因为大雪,很多航班停飞了。她不知道广州那边的情形到底怎样,听说只是晚点,所以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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