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为何物-《异界逍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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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从密室外走进了一位中年男人,粗壮的身体,满脸络腮,声音爽朗,一看就知是个豪气之人。伸手用力的将方鑫又按回到床上:“心急也不能急于这一时,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以你现在的身体又能做些什么?就算不管伤势,最少也要把气养足了再说。”

    “萧大哥……”方鑫见到来人无奈的坐回了床上。

    来人名叫萧云山,也是早年从亚普联逃难过来的难民,到了海地联盟都城,凭着过人的胆识与魄力,很快的就成为了都城码头上的把头。后来在城中的娱乐区旁开了家小赌坊,在他店中从许赊帐,也不借贷,专供码头上的伙计们在此玩乐。但不论是谁着实有难处之时,他都会帮上一把,久而久之大家都尊称他为萧长柜。

    半年多前,方鑫找到了刘二,让刘二给他提供城内的情报,长时的接触,让刘二对方鑫的为人大为的信服,后来就将萧长柜介绍给了方鑫,两人性格相投一见如故,从此之后萧长柜便成了方鑫最大的情报来源支持者。

    与方鑫等人分开后,阿隆海德与海柏言到是一路比较顺利的逃出皇城来到北城,等近到城边时却见到阿隆海德的大哥卡休刚刚破出重围从另一方向杀回城内。海柏言见状也不敢多待,又带着阿隆海德一起悄悄的向城边偏僻之处小心行去,暂躲进一民房之内。

    阿隆海德进到屋内,小声的喘了一口气,接着向还站在窗边探望的海柏言问道:“海将军,北城的城门都被四哥的兵将给堵死,这回该怎么办?”

    海柏言看着外边小声的答道:“如今只能先耐心等待,静观其变了,若有机会就马上出城。”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阿隆海德一声叹息,失落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为什么好好的兄弟竟会变成这样。”

    “权利的欲望总是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在利益的促使下,往往一切的最珍视的东西都会视若无睹。”海柏言说着,就着窗边慢慢的坐了下来,背靠着墙闭目养神。

    阿隆海德听到海柏言的话,又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残破的屋顶眺望着天上朦胧的弯月,完全沉浸在一种无言的感伤之中自言自语道:

    仙山有路无人晓;

    权势纷争几多扰。

    御剑踏风离尘去;

    明月美酒自逍遥。

    听到阿隆海德口中念出的词,海柏言又坐直了身体,惊奇的看着阿隆海德:“这首诗是五皇子所作的吗?”

    “不不不不”阿隆海德急忙摇手:“这首诗是从方大人那里听来的,听他说这首诗是出自他那老古董师父之手。”

    海柏言眼中露出崇敬的目光:“是吗,像这样能看破世俗的人真是越来越少,只不过这诗是乎有点深奥,御剑踏风……想不出是什么意思,我只见过靠风系魔法或是凭斗气高跃而起之人,若有缘真想见一见这世外高人!”

    阿隆海德呵呵笑道:“我看是很难了,听方大人说过,他师父早些年前已飞身成仙,也……就是我们说的神了,更何况方大人他更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海柏言一听,将身子坐得更正,直视着阿隆海德:“难道传言是真的,方大人真的是从另一时空来的使者!”

    阿隆海德傻笑着又摇了摇手:“这……这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相信方鑫不会骗我,有机会你还是自己问问方大人吧。”

    海柏言听见才转回头小声的自言自语说了句:“难怪……”,接着又静静的靠回了墙上,保持他特有的沉默。

    正当阿隆海德稍感疲倦的时候,房外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跑动声,海柏言与阿隆海德闻声立刻蹲到了窗边,警惕的看着大批敌兵向北城方向移动,心中不由的着急起来,难不成是方鑫几人在北城与敌交手。

    当两人正感焦虑疑惑之时,却听见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阿隆海德和海柏言大惊,立刻抽出了各自的佩剑,回身直对着来人:“是谁!”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六章  绝裂

    晚上,方鑫叫上了阿隆海德,道伦,奎斯特和自己与哈妮达宿舍的全体舍友一起来到了圣达旺城全香亭最顶楼的贵宾厅。

    年青人向来是最容易自来熟的群体,只是稍稍的多喝了两杯,魔法系男舍二零九室的全体男同胞们就与哈妮达的宿舍姐妹成为了亲密的酒友。方鑫见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交完了酒钱,让加那德几人负责把女同胞们都安全的送回学院,然后才哈妮达几人一起去到了农场营地中。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大家只是做了下简单的介绍,就都分别安排到各营帐中休息,留等第二天再作商议。

    等团里的主要成员全都到齐,方鑫才向大家开口介绍了阿隆海德和道伦两人。然后莫家勇让人拿过一份目录,仔仔细细的给方鑫说了一遍,大致上都是团里每月执行任务的内容,收支盈余和人员吸收及训练情况。

    方鑫听后很高兴的点了点头,脸上焕发出喜悦的光彩,向莫家勇说道:“二哥,这几个月全靠你了,若是没有你,自由之翼佣兵团决不会成长得那么快。”

    莫家勇微微一笑,看向大家:“这全都是团里兄弟一起努力的成果,要不那有现在的成绩。”

    “老二说得对,团里的兄弟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兄弟,还未来得急与我们多享受些幸福生活。”班子兵说话脸上抹上了一层悲色。

    “大哥,今天不说这些,难得七弟和妮达妹子回来,我们要好好的庆贺一番才是。”莫家勇对班子兵说完,把头转回向了方鑫,微笑着问道:“七弟,听说你去参加什么精英大会了,成绩如何,给大家说来听听吧。”

    方鑫依就习惯性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呵呵自笑,把在精英大会上所发生的事给大家都细说了一遍,然后把手指向阿隆海德:“事情大致上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方鑫的话有如震天惊雷,平地轰响,参与皇位之争,那是何等的大事,这就像买彩票一样,若投了个明主,那日后的日子必可平步清云,享尽荣华。可若投错了昏君,那可是会祸及天下,害人害已。更何况按团长所说,这位海地联盟的五皇子似完全不得宠,手上更无兵力大权,要想争位,简直是难如登天,想着谁不也敢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思。

    方鑫见一时无人回复,转望向最足智多谋的莫家勇,细问了声:“二哥,你的意思如何?”

    莫家勇眉头紧锁,单手支撑着头,似在极难的思考,良多之后才缓缓的向方鑫说道:“七弟,我知道你为人热直,爱打抱不平,别的事我们都支持你,可这件事我怕我不能赞成。”

    方鑫闻言,又看了莫家勇一眼,转头又问向班子兵:“大哥,你的意见呢?”

    班子兵想着不住的摇头:“难啊,这事你既然答应了阿隆兄弟,我们又不好意思不帮,可是这争夺皇位之事,光想着都难……你还是问下老三他们吧,大哥我脑子粗,想不来这些。”

    方鑫又转望向黄品锐:“三哥,你的意思呢?”

    “我看不行,虽然我平日最看重守信和义气二字,可今天我只能赞同二哥的看法。”

    黄品锐说完,方鑫又顺着看向覃春全和韦柏,覃春全则是一言不发,韦柏吱唔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下间整个议事大帐的空气都跟着僵住。

    方鑫回头与阿隆海德对看了一眼,见他眼中满是失望,方鑫不好意思向他笑了一笑,再转回头向莫家勇说道:“二哥,你看这事我以答应了阿隆兄弟,你们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

    莫家勇定看着方鑫,摇头淡然说道:“我还是不赞成,这位五皇子既无大权,又无兵力,更不受宠,光靠我们这些兄弟与那些手握军事大权的皇子相争,如同以卵击石,只会凭白断送掉这些好兄弟的性命,这事我绝不赞成。”

    莫家勇毫无顾忌的把阿隆海德的弱点直接说出,让方鑫身后的阿隆海德脸面一阵难堪,学武者的样子向莫家勇拱了拱手:“我想这事的确难行,若让贵团的这么多位兄弟为我送死,那我宁可不要什么个人的幸福,今天就算是我来打扰了,就此别过,以后不论如何我都会记着方鑫你的这份情。”阿隆海德说完又向大家行了个礼,起身欲走。

    “慢着!”方鑫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去的阿隆海德,把他又压回到椅子上,再向莫家勇说道:“二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既然都没试过,那能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全团全力支持阿隆海德兄弟争夺皇位。”

    “乱来,七弟你的想法太过卤莽了,竟为自己的一句发热之言,就把全团兄弟的性命弃之于不顾,你这个团长是怎么当的!”莫家勇气恼得猛一拍桌面站了起来,两眼直看着方鑫,似要放出火来。

    方鑫看着莫家勇的样子,心中也是大怒,也站了起来,看着二可大声斥责道:“这里我是团长,还是你是团长!”

    “你是团长,更不能不理团中兄弟!”莫家勇听着更是怒不可遏。

    “我看你是想当团长和很久了吧,要不那会随意反驳团长的主意。”方鑫指着莫家勇讥讽道。

    “我看是你发混了。”班子兵也拍桌站起,满脸涨红的对方鑫大声怒斥:“有你这么对兄弟说话的吗!才多久没见,就把兄弟的情义都望得一干二净!团长,团长是因为兄弟们看得起你,尊重你才让你当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权贵子弟有什么不同。”班子兵说完脸上的怒气更甚。

    “对,我也赞同大哥的说法,老七啊,你变得了,变得太多了!”黄吕锐看着方鑫的样子,一脸的抱怨。

    阿隆海德见着帐中气氛不对,轻拽了下方鑫的手:“算了,方鑫我还是另想办法吧,不要因我伤害了你们兄弟的情义。”

    方鑫轻轻的一震甩开了阿隆海德的手,不悦的说道:“这已不是你的事了,而是团中谁作主的事。”说完转头看向帐中的所有兄弟大声的问道:“支持我的请举个手!”

    方鑫说了半天,除了韦柏,格雷斯和阿迪生外,所有的人都似乎犹豫不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七弟,今天真的是你错了。”难得发言的覃春全这时站了起来,看向方鑫平淡的说道:“对,你说得没错,一团之长的话是不可以随便逆许,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个月来是谁在尽心尽力的管理团会,是谁在为团里的荣耀出生入死,是莫家勇和全团的兄弟们,若非他们,我们那能坐在这里喝茶闲聊。”

    “什么,我今天说的事只是闲聊!”方鑫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声:“好,你们不愿帮就算了,大不了我一个人也能行。”说完方鑫一把拉住了阿隆海德的手叫上了道伦和奎斯特:“我们走,不要和这些无情无意的家伙多说!”

    阿隆海德不安的看着方鑫,面色尤为的尴尬:“方鑫,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位重情重义的朋友,可你二哥他们所说的也是实情,两者之间大局为重,我看你还是不要帮我好了,大不了……大不了我看能不能和露露私奔,去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生活。”

    “没出息,一个男人要顶天立地,对得起自己所爱之人,私奔……这是男人说的话吗!”方鑫一个暴粟打在阿隆海德头上,拉着他径直走向帐外,看也不看帐中兄弟一眼,样子似极为的气恼。

    “七弟,等等!”韦柏这时跟着跑了出来,拽住方鑫的手小声的问道:“七弟,你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难到还要开个欢送大会啊!”方鑫故意大声的说出,似生怕某人听不见。

    “走,让他走,只顾自己的面子,而弃全团兄弟于不顾的人让他走好了!”莫家勇眼里闪出一股愤恨之色,又仿佛带有一丝的失落与痛楚。

    方鑫闻言回身,向莫家勇几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多日兄弟,幸得大家抬爱,今天就此别过,以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葛。”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七章  离校

    “哥,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哈妮达在得知方鑫于团中的兄弟闹翻后,一路上连问了方鑫好几次,心中似有些不相信,以哥他们之间的友情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断言分道。

    方鑫拉着哈妮达的小手,心情沉重的淡淡回答道:“恩,走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反正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迟早总是要分开的,也许这样更好。”方鑫说着眼中露出了一股无奈之色,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蒙在眼眸。哈妮达见着也不再说话,乖巧的挽住方鑫的手,紧靠着方鑫一路慢慢走去。

    “方鑫……真对不起,为了我害得你们兄弟闹翻。”阿隆海德此时也不知用何种语言来表答自己的心表,一种深深的自责刺入心间,只感到能有方鑫这样的兄弟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算了。”方鑫向阿隆海德投去一个不要太在意的目光:“我说过并非这里的人,我迟早都要离开这的,分别只是早晚的事。既然事以至此,想回头也以是很难,但若你今后不能好好努力加油的话,就白费了我今天对你的一片苦心。”

    阿隆海德十分认真的点了点着头,也不再多说,静静的随着方鑫一块回去。

    回校后的第三天,方鑫就和阿隆海德办好了停学离校的手续,在与坎布雷和罗伯逊千万叮嘱要帮看护好哈妮达后,又和舍中好友们好好的相聚了一场,才悄然的离去。

    看着方鑫离去的背影,哈妮达的泪水禁不住“达达”直落,虽说自己心中有千万不舍,但还是答应了方鑫的话,留在学院中与罗伯逊好好的学习魔法,修练方鑫教给修真之法。罗琳娜站在哈妮达身边,也看向这个不负责任的小弟,心中满是大大的埋怨:“这小子才回来没几天又走了,难道就不懂什么是相思之苦吗,下次再回来看我怎么好好的教训你!”

    “不要啊,师娘!哥他是为了我着想,是妮达太不争气,帮不上哥……”听见罗琳娜要教训方鑫,哈妮达立刻为他辩解道。

    看着哈妮达的样子,罗琳娜感到万般的无奈:“哪有像你这样傻的女孩,还未真正过门就护成了这样,等过了门还不得受气死啊,你要像我这样!”罗琳娜说着做出一付女强人的样子,转眼瞪了罗伯逊一眼:“都是一群死男人!”

    “这……这关我什么事……”罗伯逊一脸的无辜,但声音却小得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行径于远道青山之间,为了照顾阿隆海德不甚强壮的身体,方鑫只能慢慢的前进着,同时也照顾到了阿隆海德胯下的马儿,因为方鑫此时正骑在小白的背上。让一匹马终日与一只雪狼为伴,又常见到那雪狼咧嘴舔舌的样子,早就吓得心胆欲裂,腿脚发软。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方鑫朗声念着陶渊明的诗句,一脸的悠然自得,完全陶醉在此山此景之中。

    “方鑫,你刚才念的是什么诗句如此具有寓意,又颇富情趣,动听绕舌。”

    方鑫侧望向阿隆海德,轻抚着平滑的下腭,装出一付文人的样子缓缓说道:“这诗是我家乡中一位叫陶渊明的已故仙人所写,他也曾经历过许多磨难,但大志不改最后终成大家,一生中留下了许多篇感人深思的文章辞赋。”

    阿隆海德听到一脸神往的样子:“真想见见你家乡中的那些文人墨客,若能得见一面才叫人生一大快事。”

    “别!”方鑫立马打住了阿隆海德的话:“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大明崇祯皇帝,他的一生是够勤俭好学,可却过于懦弱,最后只落到一个自缢而亡。若真的成功,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实实在在,爱国忧民的好皇帝。”

    阿隆海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一声叹息:“一国之君,为民所想,强国兴业,定世安邦。直不知道我是否有此能力,不行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放屁!!”方鑫伸手一个暴粟猛打在阿隆海德头上:“说了多少次不许再说这种泄气的话,要吗你当初就别在哈特亲王家称雄,现在再改,我看就连露露都会看不起你!就算倒时输了,我们也说得过去,至少我们曾经真真的努力过。”

    “方鑫你能不能不打我的头啊,我发现你的这个坏习惯和挠头的次数一样多。”阿隆海德抚摸着头上的痛包,心惊的看着方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会被痛打一拳。

    方鑫仰头哈哈大笑:“习惯了,习惯了,当年我师父也是这么对我来着的,要不那有我今天的这般人才。”

    “我看你师父原来是木匠出生,要不那来这么特别的坏毛病。”阿隆海德又一阵抱怨。

    “哦,你也这么认为”方鑫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静想了片刻:“看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了,以后若真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问问我师父。”说完才又让小白继续前行。

    阿隆海德捂着胸口大缓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打我呢!”

    “我没事老打你干吗?”

    “谁知道呢,你的坏毛病那么多。”

    “什么,我的坏毛病多,你过来,我今天不多打你两下看来是不行的了!”

    “别别、我说错话了行不,你别离我这么近~~~”

    “跑什么跑,小白给我追上去,咬死他坐下的那匹瘦马!”

    听见方鑫的话,小白一声长啸,脚下一蹬用力的追往前边的瘦马。看着方鑫和小白气势汹汹的样子,阿隆海德和他坐下的马儿那还敢多等半刻,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向前逃去。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八章  初进青楼

    由于海地联盟离圣加林大学院甚远,而阿隆海德又受不住长期的颠簸,方鑫只好与阿隆海德一路走走停停,共用了二十八天才来到海地联盟的国境,波多格城。多日的远行难免让两人的衣衫有些污浊,而小白也从雪狼变成了土狼,从外观上看去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路上方鑫曾向阿隆.海德细问过他家中之事,才得知海德家里现在最受宠的是他的大哥卡休.海德和四哥奥吉斯.海德,其他几位兄弟也都有各势力的支持,强弱分差并不是很大。而他自己则是半闹半逃的跑出来,所以父皇一气之下也再没有多去理会他,只是每年会有大使专门给他送来一笔可观的财物,以做生活之用。

    “站住,这是海地联盟的边陲重镇,老老实实的到后边排队检查才给进城。”一位守城的卫兵手持着长矛拦住了方鑫两人的去路,厉声训斥道。

    “不用了吧,难道你们连自己的五皇子都不认识吗?”方鑫一把拉过阿隆海德。

    “什么五皇子,现在皇上病重,几位皇子都抢着陪在他的身边,哪又跑出你这一位脏乱不堪的皇子,你们胆敢冒充皇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们进大牢!”那名守城的卫兵一脸的讥讽之意,完全没有认真的看过阿隆海德一眼。

    “我就是……”阿隆海德本想拿出皇家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却被方鑫强捂住嘴巴,收去了令牌,转头向那名卫兵傻傻的咧嘴一笑:“对不起官爷,我和我兄弟说过了,这海地联盟的守城官兵是最为的忠于职守,可他就是不信,刚才和差爷开了个玩笑,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责任感。我看啊,贵国应该大大的提高下军人的待遇,才对得起像你们这样的护国卫士。”方鑫说着递给了那名卫兵两枚白金币,呵呵笑道:“我们是从东林王国来的行商,初次到贵国,这一点点心意请官爷一定笑纳。”

    海地联盟的士兵每个月只有两个金币,可现在有人白白送上了相当于自己十个月军响的钱,那守城卫兵的眼睛顿时像生出了花一样,高兴的接过白金币,呵呵直笑:“这位兄弟过讲了,我们确实也只是忠于本职而以,这人进城是可以,只是你这只土狼也太大了些,规矩上还是得办个手续,只是现在这个特殊通行证不是太好办啊……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找男爵大人通容一下。”那名卫兵说着搓动了下自己的手指。(小白在两人身后一阵不满的呜叫,谁说我是土狼,我是正宗的大雪狼,雪狼王!!)

    方鑫向那卫兵会意的一笑,也不多想,直接拿出一枚崭亮的紫金币递给那名守城卫兵,凑近他的耳朵,故作神秘的细声说道:“不瞒官爷,兄弟我还带了些私货,不知能去那卖个好钱,一会还请官爷抽空多给我们提点提点。”

    那名卫兵一看见紫金币崭亮的紫光,赶紧一把抓住了方鑫的手,盖住那枚紫金币,左右谨慎的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入袋中,因为过于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也凑近方鑫的耳边声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总叫我官爷就太见外了,兄弟有事我自当义不容辞,一会你们进城后延着大路一直走,走到第二个差路口向左转,再走会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大的招牌,上边写着‘春风阁’,你去那里报上我乌余的名号,说是我让你去等的,自然会有人前来招呼你们。你们现在随我来,这特殊通行证一会就可以办好。”乌余说完领着方鑫两人去到了城门边上的一个房间内。

    刚一进门乌余就行房内的一人行了个正规的军礼:“报告男爵大人,有两远行商因为带了一只大土狼,所以要办一张特殊通行证。”

    那名男爵扫了方鑫两人一眼,向乌余眨了下眼睛:“他们都仔细检查,盘问过了吗?”

    “回男爵大人的话,都仔细检查盘问过了,没任何可疑之处,这是办通行证的钱。”乌余说完把六枚白金币放到了男爵的桌面。

    那名男爵不动声色的把六枚白金币括入抽屉内,依就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边拿出一份烫金的印花表格,一边向方鑫两人说道:“现在国家的税率略有提高,所以这特殊通行证的办理费也就跟着提高了一点。”随着男爵手上的大章“叭”的一声盖下,他才换上了一副友善的笑脸,笑眯眯的向方鑫两人说道:“祝两位在海地联盟玩得开心,财源广进。”

    拿着用一个紫金币换来的特殊通行证,方鑫唯有报以无奈的一笑,阿隆海德似十分不悦的大声说道:“这那是什么忠于职守,原来一个白金币就可以办到的特殊通行证,现在竟公然多收了五个,而且更未经过任何查验,这简直就是贪污贿赂,玩忽职守。”

    “你现在才知道吗,有何感想?”方鑫呵呵笑看着阿隆海德。

    “**…完全的**,若是国内守军人人如此,只怕是敌人来了都可以轻易进出。”阿隆海德一脸的愤慨,似恨不得马上除掉这些贪官油吏才能安心。大骂了一会才问方鑫:“你为什么不让我拿出令牌,让我直接治了他的罪。”

    “哈哈哈哈!”方鑫一阵大笑“就你这样,平日里文周周的,只要是相熟一些的人都不会得罪,话也说不大声,就算你今天办了一个小小的男爵又能怎样,那他们身后的子爵,伯爵,公爵甚至到亲王,皇亲呢?”方鑫如珠连放的轰向阿隆海德,让阿隆海德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作答,但心中还是恼怒不已,不爽的说道:“那至少能办一个是一个。”

    “行了,按你现在这样也只能办些小官小吏,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以后记得要继续发扬。”方鑫呵笑着把手攀到阿隆海德的肩膀上:“现在看来真的没人知道你这个没落皇子回来,那岂不是更好,先暗地观察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

    阿隆海德红着脸拉着方鑫指向路对面的‘春风阁’,不安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方鑫定看向‘春风阁’楼前,也忍不住一阵气血上涌,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青楼……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青楼……那不就是大哥他们口中,专门让男人尽情玩乐的地方吗,那他们玩的是什么……?”阿隆海德不安的脸上又多出了一层不解。

    阿隆海德听完方鑫的解释,脸色不由的唰一下变得更红,极不好意思的颤声说道:“我…真的没来过…也从没和女孩子…那个过。”

    “你是不是皇子啊,在我从书历史书上的记忆中,那个皇子不是早早成亲,享尽齐人之福。除非……除非你那玩艺不得力。”方鑫说着似有明悟的看向阿隆海德的下身。

    阿隆海德立刻用手挡住了自己下身,愤怒的反驳道:“没~~才没那会事呢,我正…正常得很。”

    “那不就行了吗,说真的,我也从来没来过,今天正好我们一起进去见识见识。”方鑫说完强拽着阿隆海德走向对街的‘春风阁’。

    “哟~,这俩位大人,我看你们站在对街好久了,是不是从没来过啊!”方鑫两人刚一到‘春风阁’门口,一位打扮艳丽的年青女子,娇嗲的向方鑫两人问道。

    方鑫呵呵一笑,老实的说道:“这位姑娘,这话可真的让你说中了,今晚是一位叫乌余的朋友让我们先来这里等他,所以才有幸来到这里。”方鑫说着凑近了那名女子,小声的说道:“我们是真的从没来过,而我这位兄弟更加连女孩子都没碰过,今晚若要是能让我们玩得开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把一个白金币放到那名女子手上,然后又亮了亮自已手中的紫金卡。

    听见瑟塔的话,方鑫忍不住一阵大笑,想不到今天小白竟连降了几级,从一只骇人的大雪狼变成了一只爱犬,笑着向扭木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的这只‘爱犬’跟惯我了,一般人近不得,就让它随我一起上楼好了。”

    扭木面色是为些为难的向方鑫说道:“对不起啊大人,我们这里不让带这么大的宠物进楼。”

    “谁说不让的!!”方鑫突然一声大吼,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一脸不悦的样子,从聚灵戒指中取出五枚紫金币,摆显了下了:“少了我的兴,不玩了,阿德我们走人!!”说完转身拉着阿隆海德就要走。

    阿隆海德听见方鑫的话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愣看着方鑫,方鑫又推了阿隆海德一把:“还呆什么呆,叫的就是你,方德。”方鑫说着向阿隆海德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

    阿隆海德恍然大悟的也跟着脸红的附和道:“对…,对…少了我们哥俩的…兴,我们不玩…玩了。”

    见到方鑫随手凭空拿出五枚紫金币,瑟塔马上看出方鑫是拥有储物带的超级大富,哪还会再多想,又一把紧紧的抓住方鑫的手,向扭木大声的责斥:“你没看见大人的爱犬有多高大威猛吗,大人那是为了你好,怕你一会被咬了,你还不快谢过大人,愣头愣脑的什么都不会说。”

    扭木看似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但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满,随着傻傻的一笑:“是小人不会说话,大人的规矩就是规矩,请大人不要见怪。”

    见扭木的样子,方鑫也随之一笑,装作一脸大方的样子:“恩,你也是不懂我的脾气才会冒犯我,这次就算了。”说着反搂住瑟塔的纤腰:“你们单独给我的狗儿开个房间,然后差人给它好好洗洗,再给它上五人份的上好美食,多少钱我照付。瑟塔你的腰可真软啊,哈哈——!”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九章  暗涌初现

    等方鑫和阿隆海德被瑟塔几人簇拥着进到一间宽大华丽的大房内,上好酒菜,乌余才急勿勿的赶来,进门一看才发现方鑫两人正坐在‘春风阁’的豪华贵宾房,而且还有几个红牌同时陪伴,乌余不由的一阵惊诧:“这…这……”

    “哦,这不是乌余兄弟吗,来来来,到我旁边来坐,我可还有许多事情要请乌余兄弟多多提点一下呢。”方鑫高兴的抬起右手向乌余示意,左手还紧搂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看着方鑫身前桌面摆放的一打紫金币,和瑟塔几人半遮半露的轻纱薄衫,乌余不由的猛吞了下口水,急忙坐到方鑫身边,带着一脸恭敬疑惑的表神,搓动着双手向方鑫问道:“这位方兄……方大哥,你看小弟我今天下午一下子没能看出你老的身份,之前多有得罪请你多多见谅,现能和你们俩兄弟坐在一块喝酒真是万幸,你若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只要我乌余只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方鑫拿起桌面的酒杯向乌余示意与他碰了碰杯:“你都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那还说什么客气话,现在只管与我先喝两杯,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不迟。”方鑫说着向身后两位小姐说了声:“你们两个帮我照顾下我新认识的乌余兄弟。”

    “方…方鑫,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和乌余兄弟说吗,能…能不能先让众位姐姐们先…退让一下。”阿隆海德实在是经受不住身边两女的左右夹攻,脸色红得似要快脑溢血,赶紧向方鑫说道,可话早已说不成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的窘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哈哈一笑,然后递给了瑟塔一枚紫金币:“瑟塔姐姐,你先让几位姐姐先下去,我有话要问乌余兄弟。”

    瑟塔高兴的接过紫金币,在方鑫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娇滴滴的说了声:“一会你可要来宠幸我啊。”

    方鑫突然猛拍了拍瑟塔圆润的屁股,又哈哈大笑:“行啊,只要我们没醉,我一定遛进你的房间去。”

    瑟塔一阵娇笑,招过了几位美女向房外走去,而乌余刚摸得正欢,就被方鑫的一句话打断了兴头,可却又不敢得罪方鑫,唯有在玛丽,希亚两人的臀部上狠抓了几把,万分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去。

    “乌余兄弟你可真是色中之色啊,若要是没有尽兴一会回答完我的一些小问题后,再去找那几位姐姐也不迟。”方鑫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哪里,哪里,我再急也不能忘了与方爷的大事啊。”乌余这时完全把方鑫当作神明一样敬奉。

    “那就好,来我们再干一杯!”方鑫说完让乌余自己满上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一口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大声高呼:“痛快,痛快,男人出来寻欢自当如此!!”

    “对对对,方爷说的极是,我早就看出来方爷乃豪气仗义之辈,身份不俗之人!”

    “乌余兄弟,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想问你几个小问题,还希望你如实说来。”

    “方爷有什么事尽管问。”

    方鑫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淡声问道:“乌余兄弟知道海地联盟首都里的事吗?”

    乌余谨慎的看着方鑫,疑声问道:“方爷所问的是何事,我乌余只略知道一点。”

    “我想问你为什么海地联盟现在会查得如此深严,难道国中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乌余侧看向方鑫一脸的好奇,似奸商样比间细更多,才小心的向方鑫反问道:“方爷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方鑫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一把上好的火属性晶石,平放在桌面,稍稍的拨弄了一下,直看着桌面的晶石说道:“乌余兄弟你也看见了,我的私货就是这些,专卖给那些有钱的皇公贵族,这是头一次到海地来试卖,若不知道些消息怎么能开展我的生意。”

    乌余看着桌面火红透亮的晶石,就知道非一般品色,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消,挪动了下屁股,坐近到方鑫身边小声的说道:“原来方爷真的是位大把式,现在能玩这个的,那财力可要雄厚得很,前边全当我小子眼瞎心盲,方爷有什么话就问吧,都城那里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方鑫呵呵一笑:“我想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报病重的?”

    乌余歪着脑子稍想了一会“哦”了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记起来了,是今年头初。”

    “你确定真的是年头初?”方鑫向乌余再次确认。

    “是没错,我记得那天我赌输了不少钱,我还说了那天怎么就那么背,敢情原来是皇上都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我记……”阿隆海德心中一急,本想大声喊出,可是被方鑫左手轻轻一弹封住了穴道,一时间发不出话来,只有不停的咳嗽。

    方鑫起身坐到阿隆海德身边,帮他轻抚了一下背部:“你急什么急,又没人要怪你,你记得的都是错的,还说什么现在海地的情况大好,要不是有乌余兄弟,我看我们去到海地都城也是徒然,你不能喝酒就多休息一下,一会不要再说话了。”方鑫对阿隆海德说完转头又向乌余说道:“让你见笑了,我这兄弟是第一次随我出来跑商,还是个雏儿。”

    乌余闻言笑了笑:“我说呢,这位小哥怎就这么紧张,不过不怕有方爷你这么有经验的老行商带着,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哥一定会变得更加的出色。”

    方鑫摆了摆手,一语双关的说道:“我这位兄弟啊,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完顿了顿又向乌余问道:“乌余兄弟,我带想问你现在海地都城的情况大致如何?”

    乌余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瞒方爷,这我就不是太懂了,不过我听都城里来的驿官说,因为皇上病重,现在都城里的几位皇子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而宫内的将军大臣们大致分成了五派,其实力最强的是大皇子,卡休.海德他手中除了有北边军队的兵权外,还有另两位大将军的支持,其军队实力相当于海地的近四分之一。而四皇子奥吉斯.海德这些年一直致力于都城的大臣身上,除了那些大臣外他还有禁卫军和中卫军的强力支持。其它几位皇子嘛,我就不太看好了。”

    方鑫听着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又向乌余问道:“海地联盟不是有六位皇子吗?怎么只分成了五派?”

    乌余说得口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小声回答:“方爷是真的有所不知啊,海地联盟是有六位皇子不假,可是近些年五皇子一直抱病,都没再出现过,有些人甚至开始猜测这五皇子是不是早已病死,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足不为信,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方爷若真的要去都城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引荐一个人,他可以说是都城里的百事通,专干这个的。”乌余说着向方鑫做出了个小偷的手势。

    方鑫与阿隆海德闻言,稍稍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向乌余问清了那人的名字,联络方法,方鑫才突然大声的哈哈一笑:“今天能和乌余兄弟一谈,不知少去了我多少弯路,这一枚紫金币是我送给乌余你的,一会你可再去找玛丽,希亚两位美女,今晚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账上。”乌余一听拿过了那枚紫金币,再向方鑫两人连鞠了十几个躬,一脸坏笑的退出门外。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章  赎身

    等乌余走出门外,方鑫才解开阿隆海德的穴道,带着嘲讽之意笑道:“现在的心情如何,别人都还以为你死掉了。”

    阿隆海德紧绷着脸蛋,愤怒的说道:“不可能,一定是乌余的消息有误,若真是那样,为何每年还有人给我送钱,并告诉我父皇希望我能专心完成学业。”

    方鑫哈哈的笑,把一杯酒杯推给阿隆海德,阴阳怪气的说:“阿隆,这杯酒是你父皇让我赐给你的,他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毫无作为的酒鬼。”

    “方鑫,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隆海德看着方鑫的样子颇有不满。

    “没什么。”方鑫又吃了一口酒菜,细细的品味着,才缓缓说道:“若是送钱的大使并非你父皇之人又或是被人教唆,让你多‘安心’在圣加林大学院学习,不让你早早回国,又会怎样?”

    “这……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阿隆海德似也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极不愿相信。

    “好处可大了,光是送些钱就可以少去一位聪明皇子的威胁,就算是等你学成归来,但长年不伴在病重的父皇身边,别人爱怎么说都行。”

    “……”阿隆海德无言以对,拿起了方鑫推过的酒,猛的一口把它喝光,但是因不受酒力而大咳起来。

    方鑫的笑声更甚,用轻视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还想争什么皇位,看样子你父皇的病虽重但却能拖得了这么久,一定是有人不想让他死得这么早,所以我们也不需着急,你还有许多东西要看要学。”

    “还要学什么,争不了就不争,反正我父皇也从没真正的喜爱过我,我就不信以我对露露的一片真心,就不能换来哈特亲王家人的认可。”

    “天真,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出头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那就让我来教你为什么要争夺皇位,这几天你什么也不用说,只管跟着我走就行。”方鑫说着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对着楼道边的侍应大喊了一声:“你去帮我把瑟塔姐姐叫来。”

    “方爷你说完正事了,今晚想让我怎么服侍你?”瑟塔再次来到方鑫身边,紧靠着方鑫,不停的向方鑫献媚。

    方鑫挥了挥手让另外两位侍女退下,然后把瑟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脸带微笑正声问道:“瑟塔姐姐,你可以如实回话我几句话吗?”

    方鑫呵呵一笑,一副花丛老手的样子,在瑟塔的脸上一阵轻抚:“你的人我要定了,可是我更想要你的向句知心话。”

    瑟塔和阿隆海德闻言都定看向方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方鑫说完随之一笑,把几枚紫金币推到瑟塔身前:“瑟塔姐姐,你喜欢钱吗?”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但看见晶灿灿的紫金币,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方爷你看你说的,这世间那有人不爱钱的!”

    “是吗?只怕这再多的钱也比不过自由二字吧!”方鑫说着把自由二字说得格外的重,脸上毫无半点情色之意的认真看着瑟塔。

    方鑫的话似一把大锤狠狠的砸中了她的心口,脸上闪过一丝希冀,转又换回了一脸的媚笑,用粉拳在方鑫的胸口轻轻的捶了捶:“方爷,你真会拿奴家来开玩笑,像我们这样的人那需要什么自由,只要有钱就好了。”

    “无地无米无衣衫,卖去儿女换半餐,心知难有相逢日,唯有黯然自神伤。”方鑫说完又小饮了一口杯中之酒,轻声细问向怀中的瑟塔:“瑟塔姐姐可知道我这首诗其中的寓意?”

    瑟塔清楚的听完方鑫的话,自己坐直了身子,眼眸微微泛红,泪水蓄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却又强作欢笑,苦笑着答道:“真看不出方爷还是位喜欢风雅之人,只不过方爷这首诗是否太过悲切,不适合现在谈论。”对面的阿隆海德听后也细细的品味着方鑫的诗,脸上现出丝丝的悲凉之意。

    方鑫呵呵一笑,突然猛的一把翻过瑟塔的身子,退去她的下裙,向阿隆海德怒叫了一声:“阿隆,你看这是什么字!!”

    “奴~~~~字!!”阿隆海德脸红的看着瑟塔腰下扭曲突出的奴字,不由的心中大颤:“这…这是……!!”

    方鑫不管阿隆海德先把瑟塔扶正过来,向瑟塔说了声:“瑟塔姐姐刚才得罪了。”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一下弄得惊惧不已,害怕的直捂住胸口向方鑫答道:“没…没什么,方爷你可真的是吓坏瑟塔了。”

    方鑫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转头对着阿隆海德严肃的说道:“阿隆你想知道瑟塔姐姐身上的奴字是怎么来的吗?”阿隆海德心惊的连连点头,看向了惊魂未定的瑟塔。

    方鑫冷冷的说道:“自从我来到圣加大陆后,发现这里所有的国家都有着一个极坏的制度……那就是奴隶制,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但是这些奴隶们是否真的全是有罪之人,你有好好想过没有,其实他们大多都是这个腐朽社会的牺牲品,受人鱼肉的朴实平民百姓。我和你今天能坐在这里吃喝玩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还食不果腹,无家可归,你身上的一件衣服需要多少百姓的辛苦劳作才能换来。”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进入了深深的沉思,脸上的愧意越来越重,不觉的低下了头。

    方鑫也不再理会沉思中的阿隆海德,转头向瑟塔认真的厉声问道:“瑟塔你真的不想回复自由之身吗?”方鑫说着一股霸气从身上由然散开。

    “想~~”听到方鑫的话,再感受到方鑫身上传来的霸者之气,瑟塔不觉的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给喊了出来,所有的伤心与渴望在这一完全的迸发,泪珠不停的从她乌黑深幽的眼瞳向外溢出。

    看着伤心的瑟塔,方鑫伸手帮她轻轻的拭去泪水,拍了拍手大声叫进门外的侍应:“来人啊,把你们的老鸨叫来,我要替瑟塔赎身。”那侍应闻言惊讶的看着满脸泪花的瑟塔,勿忙的跑出门外。过了不久方鑫才见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再几名小姐的陪同下走进贵宾房,嗲声嗲气的问道:“是那一位大人看上了我家的宝贝女儿。”

    “是我!”方鑫一副猪哥样的向老鸨招了招手,然后一把抱住身边的瑟塔,向老鸨说道:“我对瑟塔姐姐很是中意,想替她赎身,不知这赎身费要多少钱?”

    老鸨听见装出为难的样子向方鑫说道:“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瑟塔乃是我们楼里的红牌,要是少了她,我们的生意不知会损失多少!”

    “什么,那你就是不给我面了罗!!”方鑫脸色一沉,飞出一把餐刀直取向老鸨,眼看那把餐刀正要射中老鸨右眼时,突然急停在了她的右眼前边,悬在老鸨眼前不停的颤动着,似要随时刺入老鸨的眼睛。

    众人见着都立刻齐声惊呼,那老鸨则被方鑫如此一着吓得呆在了原地,久久才回过心神,定在原处不敢乱动,心惊胆惧的颤声说道:“大~~大人,我并不是~~不让你给瑟塔赎身,只是说~~大人要为他赎身得多花~~多花些钱!”

    方鑫突然大笑而起,右手轻轻一动,那把餐刀随之一偏,深深的插入了老鸨身后的木门上,又将老鸨吓了个半死:“果然是当老鸨的料,死到临头还不忘提钱,说吧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还给瑟塔自由之身。”方鑫说着又开始摆弄起另一把餐刀。

    老鸨细看着方鑫气势汹汹的样子,心知今天遇上的绝非一般人物庸手,在心中思虑了许久才缓缓的伸出两个手指,不安的说道:“看在大人这么喜爱瑟塔的份上,我就忍痛吃个大亏,二十个紫金币让大人为瑟塔赎身。”

    “什么,多少个紫金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方鑫装作侧耳聆听样,但手中的餐刀也随之漂向空中。

    “给二…二十个紫金币,我就让你为瑟塔赎身!”老鸨说着躲到了一名护院身后。

    “二十个紫金币。”方鑫点头冷笑着,转头问向满脸忐忑不安的瑟塔:“瑟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多少岁被卖到‘春风阁’的?”

    瑟塔悄悄侧看了老鸨一眼,又回望方鑫,低着头细声说道:“我…我是六岁时被卖到这里的。”

    “六岁……六岁时能犯什么样的大罪,六岁本应陪在父母的身边享尽父母的关爱。”方鑫说着又望向一旁的阿隆海德,也不管他的面色变得有多难堪,再回过头向那老鸨厉声说道:“一个紫金币,你把瑟塔的卖身契拿来,要不我先砸了你的‘春风阁’再带她走!”

    “大人你可不能太亏了奴家,要不…要不我死也要和你硬拼到底。”老鸨虽是如此说着,但脸上的惧意却丝毫未减。

    “是谁敢在我的地头撒野!”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傲气十足的中年男人踏进了贵宾房的大门,随后又冲进了几名守城官兵,手持着寒亮的钢刀围住了方鑫三人。

    老鸨见着来人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一松,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方鑫:“子爵大人,是他想强买走我的宝贝女儿瑟塔。”

    那名子爵稍稍的看了下方鑫两人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瑟塔玲珑突现的身子,脸上坏笑一闪立刻露出狂傲之像,向方鑫大吼道:“混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瑟塔你给我过来,好好的服侍我两天,我就帮你向你妈妈求情,绝不让她罚你!”

    从那名子爵进到贵宾房的那一刻,瑟塔的眼神里就不再有那渴望的神情,只感到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梦想彻底破灭,先是看向了满脸嘲讽的老鸨,再用冷漠、幽怨的眼神看向身边这位似毫无真心要替自己赎身的帅气青年,颤抖着身子正想走向那名子爵身边,却被方鑫强拉了回去。

    被方鑫强行拉回他身边,瑟塔心中不安的泛红着双眼,看着方鑫竟又哭了出来,向方鑫大声骂道:“你既无真心替我赎身,又何必要耍弄我,你当我还不够可怜,还想多看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笑话吗!”

    瑟塔的话让方鑫和阿隆海德似都被一把无形的大锤捶入心中,阿隆海德灰白的脸痉挛了一下,浮起一丝生涩痛苦的笑意。而方鑫脸上的肌肉也重重的抽动了一下,定望着瑟塔肯定的说了声:“相信我!”言语之间包藏着无形霸者之气让瑟塔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又默默坐了下来。

    那子爵见瑟塔起身又坐下,像是在戏耍自己一样,额上的青筋立现,紧看着瑟塔半隐半现的娇躯又吞咽了一下口水,气急败坏的向瑟塔怒吼道:“瑟塔我看你真的是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晚一些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你不轻饶谁?”方鑫轻蔑的看了子爵一眼,似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慢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事。”

    那子爵看见方鑫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再次将方鑫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心的问道:“我是波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你是?”

    听见雷曼格的话,方鑫也不先回答他,转头问阿隆海德:“都守是几品官职啊?”

    “正五品,主管全城的守备兵力。”阿隆海德回答道。

    “呵呵,还真是个实权不小的官啊,手握一城的兵,想造反独坐一方也未常不可。”方鑫说着一脸的冷笑,自顾的拿起酒杯慢慢的小饮着。

    雷曼格越看越是心惊,心知今天可能是碰到大铁板了,再次小心的恭敬问道:“请问两位大人是?”

    方鑫话也不说,“啪”的一声把阿隆海德的令牌扔到桌上,楼着瑟塔继续喝品酒。

    望着桌面的令牌,雷曼格的心已凉了大半截,万分不安的走到桌前,颤抖着拿起令牌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突然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不知五皇子大架,扰了皇子的玩乐,请皇子往开一面,千万不要怪罪小人!!”

    房中众人听见都心慌的跟着跪了下去,瑟塔已完全惊呆在了方鑫身边,而老鸨六神无主的跪到雷曼格身边向他偷偷的小声说道:“子爵…大人,他真的是…五皇子殿下吗?”

    雷曼格此时早已恨死了‘春风阁’的老鸨,猛的一脚像狗撒尿似的把老鸨踢倒到一边,大声怒斥:“瞎了你的狗眼了,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那是你几世休来的福气,还敢在这里乱嚷嚷,我看你的有意以下犯上,皇子殿下我先帮你剁了你这恶婆娘!!”雷曼格说着起身拿起钢刀往老鸨脖上就砍。

    老鸨惊惧的向方鑫大喊:“五皇子饶命啊~~~~~~!!!”

    “谁让你在我面前杀人了!”方鑫双眉一竖,厉狠狠的瞪向雷曼格,右手轻轻一扬打落了雷曼格手中的钢刀:“你难道还想再触我的霉头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后边的还不把门关上,还想让别人也惊了皇子的大架吗!”雷曼格向身后怒吼着,心中大惊,这五皇子不是听说常年报病在府中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是随手扔出的一颗小蚕豆就可准确无误的打落自己快速砍下的钢刀。看来这传言必是有误,五皇子报病是假,跑出去玩乐了才是真,可能宫中为了颜面才这样传出。

    方鑫也不管雷格曼如何思想,轻敲自己的桌面,再次向老鸨问道:“我要为瑟塔赎身的事~~~?”

    未等老鸨回话,雷曼格抢先恭敬的说道:“五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是瑟塔姐姐的福气,也是大家都应该高兴的事,我们还须给瑟塔姐姐送上一份大礼才对!!”雷曼格说着又偷偷踢了老鸨一脚。

    “对对对”老鸨马上反应道。

    “既然是高兴的事,怎么就不见‘春风阁’的大老板出来向我道贺一下啊!”方鑫满脸不悦的轻声问道。

    听到方鑫话,雷曼格走到方鑫近前弯腰小声的向方鑫说了声:“不瞒五皇子殿下,‘春风阁’的大老板其实就是本城的守城大人基克伯爵,此时伯爵大人不在‘春风阁’,若是五皇子殿下有事,我可以帮皇子引路到伯爵府。”

    方鑫听见故意再次向阿隆海德重复道:“伯爵大人开,然后派守军压场,见他还得我们亲自拜访,真是好笑!!”阿隆海德听着脸色一阵青白。

    “算了,伯爵府我就晚一些去了,今天我还有事,你先让人把瑟塔姐姐的卖身契拿来,若非我找你们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我。”方鑫说着装出一脸的坏笑,拍了拍瑟塔的肩膀。

    雷曼格见着会意的笑了笑,拿出另一块乌金令牌递给方鑫:“五皇子殿下这是城中军部的令牌,你拿着此牌若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到城中各军政处找人帮忙。”

    雷曼格说完没多久,老鸨也派人给方鑫送来了瑟塔的卖身契,和五十个紫金币,惶恐不安的弯腰送到方鑫面前,小声说道:“奴家多谢皇子刚才不杀之恩,今日全怪我不长眼睛,还连累了子爵大人,这是楼里送给瑟塔的一点心意,请皇子笑纳。”

    方鑫接过两样东西,样似不快的向老鸨甩了甩手:“行了,说完了就不要在这碍我的眼,一会把我的雪狼带过来,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方鑫等老鸨走后,转手把二十枚紫金币扔给雷曼格,笑着朗声说道:“子爵大人,以后我就叫你老曼好不,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你和后边的几位兄弟也都辛苦跑了一趟,这是皇子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们尽管拿去用,就当我与大家交个兄弟。”

    听见方鑫的话,雷曼格心中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这五皇子虽是有些好色,可为人真是极够义气,虽然五皇子在宫中不是太得宠,可是能与一位皇子攀上些关系总是件天大的好事,那还会再多想,再次弯下腰拿过那二十枚紫金币,恭敬的笑道:“五皇子真是位重情重义之人,日后有什么用得上老曼的地方,请皇子殿下尽管开口,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殿下的好事了,希望五皇子殿下有空一定要到城中军部视查一下。”

    “恩,有空我一定会去的,不过这酒可不能少啊!”方鑫说着摇动了下手中的酒杯。

    “一定,一定,只要五皇子殿下亲临,我一定把最好的美酒送上。”雷曼格说完领着几位守城卫兵退出了门外。

    “方鑫,我们走吧。”等所有人都走后,阿隆海德长叹了一口气,立刻向方鑫说道。

    “怎么了,是在这里待不惯,还是不想再面对这些让你心繁意乱的事实。”方鑫不紧不慢的说着,像针尖一样扎入阿隆海德的心中。

    阿隆海德脸上微微的扭动,不知是愤怒,还是惭愧:“也许是吧,我想我真的不合适坐上那个位置!”

    方鑫摇了摇手,坚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然的神气:“阿隆,我知道你的性格较为迁和,可是既然我们早已做出如此大的决心,就得把它加以实现,而你现在看到的也只是这个社会**的一面,后边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你真正的去了解,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跟着我走,我会让你了解自己最终该做些什么。”

    阿隆海德听完方鑫的话,略微的点了下头,拿起桌面的酒杯将那呛人刺鼻的烈酒一饮而尽,也不再去理会方鑫与瑟塔两人。

    方鑫也微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把瑟塔的卖身契递到了瑟塔面前,微笑着说道:“拿去,这是你的卖身契,从此你不再是任何一人的奴隶,而是一个真真正正可以追逐自由幸福的女人。”

    瑟塔定看着方鑫,眼眸中透出不相信的神情,心中思想,这位品貌非凡的皇子竟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卖身契给回自己,若他并非真的心怀善意,必然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他要做些什么,瑟塔越想越是不安,小心的轻声问道:“皇子殿下,你真的要把这份卖身契给回我吗?”

    方鑫挠了挠头:“不给你,我留着有什么用。”

    “你可以…用它来让我成为你一生的奴隶!”瑟塔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出,但看着眼前的这位五皇子殿下,心中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方鑫依就挠头,傻傻的笑道:“我不需要什么奴隶,我需要的是更多真诚的朋友。”说完把瑟塔的卖身契轻轻的放到了她手中,微微一笑:“你亲手撕了它,从今起你就是一个自由之身了。”方鑫说完,阿隆海德也不由的看向方鑫。

    “……”瑟塔呆愣的看着方鑫,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不由的双手直颤。就是这一张纸,一张邪恶的契约,夺去了自己十五年的美好生活和宝贵青春,让自己沦为了别人肆意嘲笑,践踏,玩弄的玩物。而如今它就在自己手中,一切的伤心,怨恨竟都变成了一片空白,泪水又止不住的从眼中滑落。一滴,两滴……都融进了瑟塔这十五年里所有的悲伤痛楚,对自由美好生活的万千渴望。

    看着双眼迷茫的瑟塔,方鑫知道她心中定有许多的伤痛一时难以消去,此时若无旁人拉她一把,指不定她会变成什么样,想着方鑫用一种极强硬的命令口吻向瑟塔大声说道:“撕了它,你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难道你还想让它成为禁锢你一生的枷锁吗!”

    方鑫的话就像一个推动器,让瑟塔听着全身一颤,毫无思想的紧咬贝齿,狠狠的将禁锢了自己十五年的卖身契给撕成粉碎:“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泪水又不停的花花直落。

    方鑫单手一挥烧掉了瑟塔身前的卖身契碎屑,轻拍下瑟塔紧握的手,宽慰的说道:“好了,伤心已成过去,想一想自己的明天会有多幸福,笑一笑,女人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

    听见方鑫的话,瑟塔听话的对方鑫笑了笑,娇艳的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幸福而自然,灵秀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浅浅的酒窝像盛满了醉人的美酒。方鑫见着也不由的开心笑起:“对,这样的女人才最漂亮。”说完停了会,转又认真的问瑟塔:“瑟塔,你知道城里的贫民区在什么地方吗?”

    瑟塔抬头看向方鑫,不知为何心会不停的砰砰直跳,难道感激一个人也会如此,赶紧微低下了头说道:“知道,前院的扭木就是住在贫民区里。”

    “哦,就是先前向我赔不是的年青人?”

    “恩,不知爷问这个干吗?”

    方鑫轻蹙眉头,似有一些不悦:“瑟塔,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不必再叫什么爷,我真名叫方鑫,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瑟塔摇了下头,脸上泛起一圈红晕,小声的说道:“不,爷你会错意了,瑟塔以后不会再叫别人作爷,除了爷你以外。”

    “打住,我可不是什么地主老头,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瑟塔的话向绕口令一样,让方鑫一阵头疼。

    瑟塔微笑了不答,起身向方鑫说了声:“爷,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把扭木找来。”

    “等一等,瑟塔你顺便去整理告别一下,以后就再也不回这来了。”

    “恩”瑟塔轻声答道,眼中现出一片浓浓的欣喜之色,笑容像春天绽开的鲜花,高兴的跑出门外。没用多久瑟塔就换好了一身白色的普通长裙,领着扭木回到贵宾房,看她的样子似很喜欢这样的打扮,一股清新娇媚的气质自然的流露。这时老鸨也让人把小白‘引’到了方鑫的房间,因为小白洗净之后,他们才惊惧的发现这只巨型大狗原来是一只大雪狼,小白轻轻一吼,吓得见着之人无不四处躲藏。看着小白涨鼓的肚皮,方鑫就知道它一定把送去的五人份大餐给全吃完,为了不让小白吓着别人,方鑫好一阵哄骗才让它乖乖的进到聚灵戒指中小睡一会。看见方鑫凭空把一只大雪狼变没,瑟塔和扭木都又大吃了一惊,用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方鑫。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就在城西外围,这里土地面积虽小却住着城中百分之三十的居民,驱车而行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一路上扭木曾试问过方鑫几次,为何要到贫民区来,方鑫也只是神秘的笑笑,不作多答,只是向扭木保证道自己并无别的用意只是想到贫民区中走走看看而已。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与繁闹喧嚣的市中心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从远处看去就可见一排排低矮的瓦房,残破的街道,走近一些还有一股淡淡的霉臭味,此地正是城中许多贫苦百姓的生息之地,阿隆海德颇有不适的皱了下眉,向方鑫问道:“方鑫我们来这干吗?”

    方鑫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瞅了下四周,走到一间破旧的矮房前,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我只想带你来看看,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说完敲响矮房的房门:“里边有人吗?”

    房门缓缓的打开,光听咯吱作响的声音就知道此门已有些破旧,一位年迈的白发老人伸出头慢声问道:“是谁啊?”

    方鑫细看向老人,瘦小的个子,微驼着背,满脸的皱纹写尽了沧桑,和气的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行商,走偏了路想来讨口水喝。”

    老人也细细打量向方鑫四人,说话的相貌刚毅,一脸和善,一股霸者之气自然而发,他身后的两位青年,一个看来较为文弱,相貌清逸,身上透着高贵的气质,另一个似有些眼熟,老人再看了两眼也没再多想。最后一位竟是位姑娘,虽然打扮朴实,但无法挡住她的娇媚姿色。

    老人微微笑着,让开了身子:“进来吧,屋里简陋,请几位不要见笑。”

    方鑫向老人拱了拱手,说了声谢谢,领头进到屋内,向屋环顾了一眼,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几张矮凳和一个灶台外,再无什么大的家什。方鑫伸手拍了下身边的土石床,呵呵笑道:“这土石床,小炕头,冬暧夏凉睡起来最是舒服。”说着似极享受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老人也呵呵一笑,给方鑫递过了一碗清水:“这位小哥还懂的真不少,不知几位打那来,做些什么买卖?”

    阿隆海德见到老人递来的水碗已明显有些破旧,碗沿还有些污黄色,不由的轻蹙了下眉头,未等老人家递过茶碗,先声说道:“老人家,我不喝水。”

    方鑫接过碗后,看也不看连着两大口将水喝尽,舒爽的长哈了一口气:“这水真是清甜,我们行商从不说来处,做的只是些小买卖,老人家你家中就你一人吗?”

    老人见方鑫毫不在意的把水喝完,眼中透出欣喜之色,呵呵笑道:“这水是从五里外的地泉里打来的,最是清甜,我家里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都在城中忙活,所以很少回家。”

    “哪老人家,你的老伴呢?”

    老人听见,脸上现出一片悲色,伤心的说道:“内子前两年得了重伤寒,一病不起先走一步了。”

    “对不起,老人家。”方鑫脸上露出歉意。

    老人摆了摆手,眼中现出淡淡哀忧:“无妨,人老了难免总会一死,说好听了还是种解脱。”

    方鑫看着老人,微微叹惜随即又问道:“这重伤寒并非什么特别难症,为何不去医治?”

    老人也是一声长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小哥你是有所不知,这看病贵啊,那是我们这些人家可负担得起,我内子刚患病时,我也曾帮她到山里抓过几付草药,可还是一直未见好转,等拖了些时日再去求医,她就……”

    老人说完,屋内一片默然,过了良久才见老人拍了拍大腿,轻抹了下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看,我尽顾着说些伤心的事,让几位少兴了。”

    方鑫也随着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实本是如此,有钱有势的权贵都是锦衣华服,大鱼好酒,那曾见过下边的百姓,无食无穿,无钱就医。”方鑫说着侧眼看向阿隆海德。

    “这算什么,最可恨的是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抢人妻女的权贵土匪。”老人家说着一脸的愤慨。

    “哦,老人家知道些什么,可说给我们听听吗?”方鑫一脸的好奇。

    老人又细打量了下方鑫,愤愤不平的说道:“就前两天,街尾陈家的小女儿就被城里‘春风阁’的人给强行拉走,说是陈家欠了什么大人的钱,时间长了还不上,只好用他家小女儿作利钱,等过些时候再来讨要本金,可惜陈家小女儿才十一岁就要被人拉去糟蹋。”

    “这还有王法吗!”未等方鑫出声,阿隆海德先吼了出来,内心的愤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愤怒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欣悦,,一把拉住了他,说道:“阿隆,不要急,接着听老人家说。”阿隆海德重哼一声,才又坐了回去。

    “王法,那是说给我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听的,只要是有权有钱,想杀人放火都行。”老人越说越激动。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扭木:“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西巷尾老扭家的二儿子吗?你怎么不在城里工作跑去行商了,你老爹的病近来好些了吗?”

    扭木脸上一阵青白,双手紧抓拳头,万分为难的说道:“我…我在……”

    “他现在在我手下做事,帮做些粗重的活儿。”未等扭木说完,方鑫抢先说道。

    老人家哦了一声,又看向方鑫:“这位小哥看样子相貌非凡,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买卖?”

    方鑫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做的杂货,什么赚钱跑什么。”

    “这……这位小哥,你一个月给扭家二儿子多少钱啊?”老家人不好意思的问道。

    方鑫略微想了想:“我…每月给他一个白金币。”

    老人家听见眼中放出羡慕的神彩,向扭木说道:“扭家老二,你出息了,一个月竟可挣这么多钱。”说完转又向方鑫小声的问道:“这位小哥,我人老了脸皮也厚,有个请求希望你同意!”

    方鑫微微一笑:“老人家,你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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