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为何物-《异界逍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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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见方鑫同意才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让小哥也带上我的两个儿子一起行商,不知行不行,也不用给多少钱,只管给口饭吃,让他们长长见识就成。”

    “这……,那老人家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怕什么,这两年我不都这么过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到我二弟家一起凑日子,人老了没啥盼头,只希望子女能有个好的出路。”老人说着恳切的望向方鑫。

    “这……行吧。”方鑫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老人的请求:“老人家,你的儿子都叫什么名字,现在在那?”

    老人家高兴的笑起:“他们一会就回,小哥你再等等,我去街口等他们去。”老人说完家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领着方鑫走到街口。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四章  离别情深

    “别急老人家,我和你一块等。”方鑫说着跟上了老人,伸手扶住他晃晃悠悠的身子:“老人家,我叫方鑫,还未请问老人家你的尊姓,你就么这放心让你的两个儿子跟我走吗?”

    老人听见轻拍了下方鑫的手,欣慰的笑道:“你看我这心急的,竟把这给忘了,我姓全,叫全山,这里的人都叫我全老爹。方老弟,虽说我人老了有些糊涂,可是看人可准,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像个跑商的商人,倒像个当官的贵人,而且是很大的官。”

    “哦,全老爹,你怎会认为我是当大官的?那当有多大?”

    全老爹又轻拍了下方鑫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神彩:“方老弟,我以前可是当过兵的,还参加过不少战役,对军人和当官的那股味特别的熟悉,至于你……我看不出来,反正是个很大的官,不过绝不是我们海地的官,因为这里的权贵大官只会剥削百姓,哪会像你这般的好,不说别的光看你对人和你身后的那位小哥就知道了,他也有一种格外尊贵的气质,但却要听命于你,如果我狂得没错他一定是你的师爷!”

    “啊~~~,哈哈哈哈。”方鑫闻言大笑而出,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隆海德,向全老爹大笑道:“全老爹,这次你可看错了,他才是真正的贵人,而我才是一个跟班的。”

    全老爹定望着方鑫又细量了下阿隆海德,将两人好好的比对了一番,似完全不信的说道:“方老弟,你可别骗我,像他那种文文弱弱的样子,哪会有半点主子的气势。”方鑫听后又一阵大笑在全老爹耳边一阵低语,只见全老爹脸上随之露出惊惧之色,竟颤抖着身子要跪下去,但被方鑫用气托住了身子跪不下去.

    “全老爹你怕什么,这王又如何,民又如何,不都是爹生娘养,若是心存敬意,行个礼就可,若是无心,就算跪拜再多也徒然,你说是不?”

    方鑫的话虽是对着全老爹所说,可话中之意却让阿隆海德听得真切。

    全老爹激动的看着方鑫,双眼蒙上一层淡淡水雾:“方…方大人,你说得没错……”

    方鑫呵呵一笑:“全老爹,你还是叫我做方老弟吧,要不我可听不习惯。”

    随后方鑫又向全老爹打听了许多关于贫民区里的事,一问一答间让阿隆海德更明白方鑫的用心。

    没等多久两个个子相等,皮肤略显黝黑的粗壮青年从街口慢慢走来,远远的见全老爹就都快步跑了上来,紧张的看着方鑫几人向全老爹问道:“爹,你来这干吗?他们是什么人?”

    全老爹不答,先向方鑫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略高一些的是他大儿子:全大,略矮一些的是他小儿子:全二。两人都长得十分的相象,面容耿直,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显得格外的孔武有力。全老爹介绍完转身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都来见过方大人和海德大人吧。”

    方大人,海德大人?全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自己的印象中,父亲顶多也只是认识区里的保长,何时又认识了这两位年青帅气的小哥,想着不安的向全老爹问道:“爹,他们是什么人,跑来这干吗?”

    “什么跑来,是爹求方大人他们带你们俩个一起出去长长见识,赚些小钱好娶门媳妇。”全老爹向全大大声责骂。

    全大,全二俩兄弟听见心中一惊,脸出现出不满的神情,同声说道:“我不愿去。”

    全二接又说道:“爹,我和大哥都出去了,谁来照顾你老,我才不管什么大人,反正我就是不愿去,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只愿意在家中照顾你!”

    全老爹听着脸色变得尤为的难堪,大声怒骂:“胡说些什么,方大人和海德大人都是真正的好人,能跟着俩位大人是你们俩兄弟的福气,我现在很老了吗?要得着你们俩天天在身边服侍!”

    全老爹骂完转头向方鑫连声道赚:“方…老弟,我这俩个儿子性子有些倔,请你不要在意,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若是他们有什么不对之处请你尽管责罚。”

    方鑫这时一脸严肃的再问全老爹:“你真的要让我带你的俩个儿子出去,你可要想清楚了,出门在外难免总会有些危难险阻。”

    “不怕,这总比要一生呆在这里的强,我当年参军不是要比这更危险。”全老爹肯定的回答。

    方鑫心里暗道:说不定和我们在一起会更危险。只是看着全老爹那万分坚决的样子没说出口,稍稍思量了会向全老爹说道:“行,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俩个儿子够不够资格与我们一路同行,指不定他们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

    “什么,你瞧不起我们兄弟两人,我可告诉你,我们从小随爹学过一些武技,两三百斤的东西从来不放在眼里,不信你就跟我比一场!”全二不服气的高声叫出,捞起衣袖就要与方鑫拼斗一番。

    方鑫听着夸张的大笑出来,伸手拍了拍身后的阿隆海德说道:“你们和我差得太远了,要想和我比,除非你们先胜得过他。”说着把阿隆海德推到了前边。

    “我!!!”阿隆海德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声叫出:“不行,我从来都没与外人比斗过。”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打架都怕,将来你凭什么娶露露为妻?”方鑫侧眼看向阿隆海德,不住的摇头。

    “我…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与人打架!”一说道露露,阿隆海德的心立刻燃起了雄雄大火。

    “那就好,你这就上去把他们俩个小子给打倒。”

    “真的要打吗?”阿隆海德再次向方鑫确认道。

    “恩,相信我,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方鑫说完向全大全二俩兄弟叫嚣道:“听见了没有,这位小哥从来没与人比斗过,你们若是能把他打败,我们就什么都不说马上走人,你们若是走不过他手下五招,就得承认你们真的很差,并在路上得全听从他的安排。怎么样,你们敢是不敢?”

    “好我与他比!”全二看着阿隆海德文弱无力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在意的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这位小哥,比斗之时难免会有损伤,一会打疼了你可不要怪啊。”说着举起了自己沙煲大的拳头在阿隆海德面前晃了晃。

    “这……这可不行……”全老爹心知阿隆海德身份高尊,本想制止这场比斗,怕自己的小儿子一不小心伤到了阿隆海德,可却被方鑫拦了下来,向全老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阿隆海德只是幼时在宫内与武技老师学过一些武技皮毛,可却未曾与外人动过手,现要和这两个身子扎实粗壮的青年相比,心中哪能没有半分怯意,回首看向方鑫一脸奸恶的邪笑,硬顶着头皮,紧咬着牙:“打…打就打,我就算是输,也不能丢了这张脸。”

    “那这位小哥,我可来了!”全二说完抡起拳头,向阿隆海德直挥过来,所出之拳让方鑫也微微一惊,这全二看似粗壮笨拙,可想不到挥出的拳头竟会如此迅猛,还带起咧咧拳风。

    见着全二突如其来的重拳,阿隆海德顿时愣直了双眼,完全不记得要躲闪,反倒像是看不起全二的重拳,看得全二心中更加不快,暗暗加大了拳上的力量,猛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隆海德的胸膛,看着全老爹和瑟塔几人不由的惊呼出来。

    可奇迹在这一刻发会了,全二打在阿隆海德身上的重拳却被一股无形的怪气给猛震了回来,“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脚跟。

    看见这突然的变化,几人又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

    而方鑫却像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向全二讥讽道:“怎么样,我说了你们俩连个文弱的书生都打不过。”

    全二刚停下了攻势,可被方鑫如此一说心中怒火又烘的一下烧了起来,不服气的向阿隆海德狠狠叫道:“再来!”说完挥出一击更强劲的重拳打向阿隆海德身上,“砰”的一声,全二又被阿隆海德身上所发出的强烈斗气给震了回来,满脸惊异的定看着这位文弱小哥,暗惊原来他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出说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全二只好硬着头皮再上,忽的一闪身,高跃而起,身子一转一个疾速的大力回踢,扫向阿隆海德的腰间,其脚势劲力之猛绝不亚于一般的精兵。

    一连两次被袭,阿隆海德这才回过神来,每每当全二袭来之时总人有一种怪力透过自己的身体,不轻不重的打在全二身上,阿隆海德随之看向了身后的方鑫,见他还是一脸的奸恶邪笑,就知是这怪力是他所为。等再回过头来全二的力踢也已扫到腰间,慌乱之间阿隆海德用双手一挡,刚好架住了全二的脚势,随之一放把全二摔飞出去。只见“叭”的一声,全二的脚上一声脆响,脚下一个趄趔半蹲下来,脸上肌肉不住的抽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

    “老二……”全大见着心急着跑了上来,用手扶住全二,关切的问道:“老二,你怎么样了?”全二不语,只是紧咬着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敌。

    全大从一开始就一直认真的观望着全二与阿隆海德的比斗,越看越是心惊:这位外表文弱的小哥竟是位暗藏不露的武技高手。想着自己与对方的实力之差,也无心再也阿隆海德比斗。却突然给阿隆海德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这位大人的武技真是让我们俩兄弟佩服,可是我们还是不能与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只想在家中好好的照顾我们老爹。”

    “谁说我需要你们的照顾了,滚,都给我滚,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明儿我就去你们二叔那,与他一块凑合着过日子,只要你们好好跟着两位大人,学出些东西,做出些成绩,就算是我死了也就明目了,要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们死去的老妈,难道你们还想再过这种贫苦的日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有病却无钱医治!走吧,都给我好好的跟着两位大人,赚些小钱娶门媳妇,不要让我们全家断后就行!”全老爹说着已是泪眼朦胧,身子也不禁微微颤抖。

    “好了,你们俩个也不要再争了,要不徒费了全老爹对你们的一番爱意。”方鑫此时来到了全二的身边,蹲下身子两手在全二的脚上用力一按,又听“叭哒”的一声,全二忽然惨叫起了,可半会之后脸上又换上了欣喜的笑容,扶着全大高兴的说道:“大哥,我的脚好了。”说完转头向方鑫耿直笑道:“这个帅气小哥,你的接骨手法可真是厉害啊。”

    全大看着父亲坚决的表情,又看向自己二弟,脸上现出一阵难色,苦思了许久给全老爹跪了下去,顺带按住全二的头,向全老爹“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下,万般不舍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爹,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然后才起身走向阿隆海德深深的行了个礼,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以后我们一切全听大人的。”

    “哥,我们真的要走?”全二听见也不知如何表答自己此时的心情,能出外四处游历是他一直的心愿,可是要离开年迈的老父,又让他心中极为的不舍,左右难为之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恩!”全大简单而肯定的向全二回答道。

    全二忍不住连声大叫。

    这时方鑫偷偷拿出了两枚紫金币,放到阿隆海德手上,让阿隆海德转交给全老爹以作日后的生活所用。当阿隆海德把钱交给全老爹后,让全大和全二对阿隆海德的敬佩之心一下又增进了不少。而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瑟塔在见到方鑫所做的一切后,对方鑫的敬慕之情也同样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夜半时分云雾遮挡住了半边月儿,隐隐约约洒下点点银辉,浓浓的离愁正映对此时全家俩兄弟的心。

    勿勿的告别了全老爹,在方鑫的要求下,扭木又带着方鑫几人到贫民区里各处看了一遍,这里除了贫穷,饥饿,疾病再无其它之物,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在阿隆海德心中生出,在他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接着方鑫几人来到了扭木的家中,看到了扭木重病在床的老父,方鑫想也不想,又拿出五枚白金币送与扭木,并祝愿扭老爹早日康复,最后方鑫在扭木的感激声中离开了波多格城的贫民区,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栈暂住了下来,临上楼前方鑫向瑟塔小声的说了句:“你一会来我房间一趟。”

    瑟塔听见忽然一愣,抬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方鑫,男人始终是男人,不论再怎么好,终究还是改不了好色的习性。虽然卖身契已被自己撕毁,可如果没有方鑫,自己也不可能离开那丑陋,厌恶的地方,满足他的本性要求又如何。轻轻回了声:“嗯。”离开了方鑫身边。

    方鑫回到房间随脚掉了自己脚上的靴子,双手在肩头一阵捶敲,自嘲的苦笑道:“真是自找苦吃,没事找罪受!”

    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瑟塔清在门外喊道:“爷,我可以进去吗?”

    方鑫回答道:“进来吧,门没锁。”

    “瑟塔你坐好,我有话和你说。”

    瑟塔闻言站起身子,笑盈盈的坐到了方鑫身边的椅子上,向方鑫问道:“爷,你找瑟塔有什么事吗?”

    “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须要再叫这样叫。”方鑫听着脸上似有不快,稍稍一顿又向瑟塔说道:“瑟塔,我想和你说说你以后生活的事情。”

    “我的一切都由爷来作主。”瑟塔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方鑫不知道瑟塔为何又变回了先前的样子,极不喜欢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想给你一笔钱,让你以后可以自个好好的生活,离开这里找户好的人家嫁了。”

    瑟塔一听先是一呆,立刻大叫道:“难道爷不是想让瑟塔来服侍你的吗?”瑟塔初来时的微微愤慨忽然变成了一种失落感,想着心中生出强烈的自卑感,双眸随之渐渐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呆愣着定看向方鑫。

    “我说过了,我替你赎身并非是需要你的报答和服侍。说实话我替你赎身是因为见你对那些可怜的姐妹们极重情意,毫不吝啬将我送给你的钱物分给她们,更没有像她们一样失去对自由生活的渴望,所以才决定帮你赎身的。而我今后所要做的事太危险,我不能让你继续跟随在我们身边,以防有任何不测,不然到时就不是帮了你,而是害了你!”方鑫表情严肃的连声说完,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三个紫金币递给瑟塔。

    “笨蛋,什么叫不洁之身,原来的一切又非是你自愿,只要心存善意,自尊自爱,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最纯良结净的女子。”方鑫微一抬手,御气吸过了房中床上的一条毯子,把它牢牢的裹在瑟塔身上,向瑟塔大声的责骂道。

    方鑫的话严厉而真执,让瑟塔忍不禁激动的哭了出来,猛的一把抱住方鑫,大声的乞求道:“爷,不要赶瑟塔走,我很小就没有家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依靠,爷你就让瑟塔一直伴在你的左右吧,哪怕会死,我也不想离开爷,不想没有人依靠!”瑟塔说着哭得更厉害,身子不停的颤抖,把头深深的埋入方鑫宽厚的胸腔,将双手搂得更紧。

    看着怀中可怜的玉人,就算方鑫心如钢铁此刻也化成绕指柔,心中一阵悸痛,伸手拭去瑟塔脸上的泪珠,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柔声说道:“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其实我不是什么五皇子,我只是一个异星球来的流浪汉,和我在一起的阿隆海德才是真正的皇子。”

    瑟听见惊诧的又抬头看向方鑫,再没有丝毫怀疑的神色,心里一片暗喜:“我不管爷是什么人,我只愿作爷身边的一个侍女。”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方鑫突然问道

    “想!”得到方鑫肯定的答复,瑟塔乖巧的回答,好奇的不住点头,到底自己面前的这位爷是怎样一个人物,有如此宽大仁爱的胸襟和超然卓绝的能力。

    方鑫微微一笑,弯腰抱起瑟塔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毯子,坐在床边把自己在地球上如何遇上师爷任真,又糊里糊涂来到圣加林星,并在圣加大陆上所遇到的一切奇遇简明扼要的给瑟塔说了一遍。听得瑟塔惊异连连,紧紧的握住方鑫的手,紧张得生怕自己稍一松手,方鑫就会立刻消失不见。直等方鑫像说神话故事一样的把自己的经历说完,瑟塔才小心的轻声问道:“爷,如果你能回去,你会带着哈妮达和朴吉娜俩位妹妹回去吗?”

    “会。”方鑫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道。

    “那如果她们都去不了,你会怎么办?”瑟塔接又问道,乌黑的眼瞳尽是满满的不安与期盼。

    方鑫微叹一口气,似有些为难的不停挠头,思量了半会,才呵呵的直笑:“去不了就不去,大不了我也待在这里,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或找到好的方法后再把大家一起接过去,现在又何必想得太多,无端生烦恼,不如蒙头睡觉好,想得太多人会老得很快的。”

    方鑫挠头说完,瑟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可爱的酒窝陷得更深,灵秀的美目直望方鑫,微微不安的小声问道:“爷,我可以跟你学修真吗?”

    “当然可以,女孩子会些本事自然是好事情,不过我想问你,瑟塔是你的本名吗?我看你像个亚族人怎么会起了个外族人的名字。”

    方鑫问到这里,瑟塔脸上现出淡淡的哀伤:“这是‘春风阁’里的妈妈给起的,我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曾叫我作凝凝,可是却一直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名字。”

    “凝凝……凝封过去,洁白如雪,凝雪…方凝雪,恩这个名字好听。”方鑫想着高兴的笑道“瑟塔如果你愿意随我一起姓,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凝封过去,洁白如雪……方凝雪!爷,我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听着欣喜和自卑的心情接连在瑟塔脸上露出。

    “配,怎么会不配,在我认为你就和雪一样洁白纯净,而且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难道你不喜欢吗?哪…哪我再想一个。”方鑫说着又开始沉思苦想,但马上被瑟塔激动的话音给打断。

    “你……”愣看着方凝雪勾人夺魄的娇躯艳容,方鑫禁不住呆了半刻,回过神来推开方凝雪,满脸通红的低头说了声:“凝雪,你…你先睡,明早我来叫你。”说完像个害羞的小男生,快步的夺门而出,出到门外还不忘帮方凝雪关好了门。看得坐在床上的方凝雪“咯咯”直笑,纤腰似柳技样摇动:“爷,你倒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凝雪今生都跟定你了!”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六章  能者之仁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透出勃勃生机。空气中也沁着微微芳香,城中勤劳朴实的人们又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一天。这时方鑫才从外边走了回来,想起昨夜的一切,方鑫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不是说修行越高,心境越是清明宁静,可为何自己还会受不了那种美艳的诱惑,而不能坦然面对,定是自己的修为不够,看来以后还得多多加强修行才行。可又回想起那成熟美艳的方凝雪,清秀动人的哈妮达,天真活泼的朴吉娜,想着让方鑫好一阵头痛,一路上不停的挠头叹气,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修真这条路。

    回到自己房间门前,方鑫正想敲门,方凝雪也刚好从里边开门出来,似还有些睡意不足的样子,庸懒而高兴的拉住方鑫的手,甜甜的笑道:“爷,你回来了!”

    方鑫刚想回答,这时旁边的两扇房门也同时打开,阿隆海德和全家俩兄弟三人一同走了出来,愣看着方鑫紧拉着瑟塔的手,从方鑫房中走出,又看见瑟塔那似刚睡醒,满面春风的样子,三人不约而同的向方鑫点头直笑。方鑫见着心中立即大叫了个“糟”字,挣开方凝雪的手,快步走到阿隆海德三人的面前,吱吱唔唔的说道:“阿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哪样……”

    “那是哪样?”阿隆海德学着方鑫的样子,怪声怪气的问道。

    “我和方凝雪昨晚一起在房间里商量事情,后来我…出去了,凝雪她留在我房中休息……这样你们明白了吗?”方鑫越是着急越是解释不清,含含糊糊的说着,反而更不可信。

    “凝雪是谁?难道你房中还另有别的女孩?”阿隆海德闻言和全家俩兄弟一起好奇的向方鑫房内张望。

    “几位误会了,方凝雪是爷给我起的新名字。”方凝雪说话走到了方鑫身边,像听话的小媳妇一样乖巧的挽住方鑫的手,把头靠在方鑫的手臂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见状阿隆海德心中不在怀疑,伸手止住了方鑫要说的话:“方鑫,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第一次见你这么不负责任,虽说瑟塔…不,凝雪小姐以前是……但你既然替她赎身,又替她起名,更何况你们昨晚叫得哪么大声,试问谁还不知你们昨晚在做些什么……”阿隆海德说着脸色变得比方鑫还红,极为不好意思的说出,而他身边的全家俩兄弟也跟着随声点头,表示确认阿隆海德的话。

    “……”听见阿隆海德的话,又见全家俩兄弟的表情,方鑫心知此时以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沮丧无力的耷拢个脑袋,在方凝雪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客店外。

    “爷,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没有……对,对是病了,心病啊!”客店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波多格城伯爵府,大院门外落放着两头精致的巨大石狮,数名卫兵如标枪般的站立于门前。未进里边,光看那由大型花岗石做成大门,就知道伯爵府内有多奢侈华贵,但今天伯爵府却难得的敞开着大门,基克伯爵亲自和雷曼格还有另几名官员一起等在了门前。随着一辆马车的缓缓到来,基克伯爵立刻带着向人迎了上去,弯腰恭敬的说道:“波多格守城基克恭迎五皇子的大驾。”

    只见方鑫第一个走下了马车,亮出了皇子特有的令牌,谦和的微笑说道:“基克大人你好,来到波多格我一定要到伯爵府上拜会一下,只是来得匆忙未能给伯爵大人带上什么礼物,这有一瓶特制的果酒,一会请伯爵大人一起品尝。”

    基克当官多年那看不出此牌的真伪,这皇子所用的令牌不光只是材料稀有,更是由高级魔法师经过特殊的方法锻造而成,所以绝对仿制不了。基克惊见将腰弯得更低:“五皇子你太客气了,下官早以备好了茶水、小菜,请五皇子到里边,边吃边聊。”说完基克领着方鑫等人走进了伯爵府内。

    “伯爵大人的园子好漂亮啊,就连一个湖中小亭也建得如此的雅致。”方鑫随着基克来到伯爵府内的一个湖中小亭中,向四周望去,忍不住对伯爵的建筑格局赞赏道。

    “哪里,我的府地只是稍花了些人工而以,怎敢和五皇子殿下的宫园相比。”基克说着亲手给方鑫倒上了一杯香茶。“不知五皇子这次来波多格城有何事,只要是下官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全力相助,而这几位大人是?”基克说着看向了阿隆海德几人。

    “这位是我的师爷,名叫方德,这两位是我的随从,而这位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她是我新纳的爱妾。”方鑫指着方凝雪满意的呵呵笑道。

    “当然,瑟塔怎么说也算是下官的半个女儿,能得到五皇子看中,哪也是我的荣兴……既然是我的女儿要出嫁,那当父亲的——这嫁妆一定是不能少的。”基克说着拍了拍手,就见四位侍女端着盘子走了上来,第一个侍女手中的盘内满是闪闪发亮的紫金币,第二,第三个侍女手中的盘内则是女孩子用的珍贵首饰珠宝,而第四个侍女盘内的则是一本有些残破的古书。方鑫见着不解的指着那本古书问道:“基克大人,这是?”

    未等基克回话,阿隆海德眼中现出炽热的神彩,指着那本书惊喜万分的说道:“这…这是古闻集录!”

    “古闻集录?”方鑫回头看向阿隆海德,故意用力的咳了两个:“阿德。”

    阿隆海德看见方鑫故意装备出的不悦表情,立刻想到来前方鑫对他们四人所吩咐过的一切,强忍住内心的喜爱定下心来。全家俩兄弟也在方鑫先前的交代中,才惊讶的得知阿隆海德与方鑫的真实身份,只是一晚的相处,全大和全二已对阿隆海德产生了很深的敬佩之意,所以很用心的尽力表演着自己所要扮的角色。

    “五皇子的师爷果然也是博学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本古书就是传世闻名的《古闻集录》,下官听闻五皇子酷爱读书,所以特将此珍藏当作嫁妆一起送于五皇子,希望五皇子能够喜欢。”

    喜欢看书,那是身后站着满眼放光的阿隆海德,要自己天天看书,还不如杀了自己好。方鑫忍不住大笑,装出极高兴样子点头笑道:“伯爵大人有心了,我也请伯爵大人尝一尝我带来的果酒,不知是否何伯爵大人的口味。”方鑫说着把自己手中的一瓶‘红果美人’递给了基克的侍女。‘红果美人’刚一打开,顿时一阵馨香入鼻而来,在场所有的人无不为‘红果美人’所散发出来的浓浓酒香所吸引,睁大了眼睛,吞咽着口水看着那名侍女把‘红果美人’倒入两个酒杯中。

    基克虽不是什么酒鬼,但在官场商界多年总难免会参加一些酒宴,所以对酒也有一份特别的喜好。现在光是闻这份酒香就知五皇子拿来的这瓶果酒绝非凡品,绅士般的轻轻拿起盛有‘红果美人’的酒杯,像品酒师一样晃动了下杯子,才慢慢的将‘红果美人’一点点喝下,顿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向方鑫恭敬的说道:“五皇子你这酒是产于何处,实在是太好喝了,似只得天上才有,请一定告诉下官,不论多少钱,下官一定都要多买些来。”

    方鑫呵呵一笑:“这果酒是天才调酒师库克独自酿造而成,名叫‘红果美人’听闻他只造了三瓶,而现今有一瓶就摆在了我们的桌子上。”

    基克闻言心中大惊,以前听说过这天才调酒师库克以一杯‘冰山美人’而闻名,受各国皇室贵族的喜爱,之后他所酿造的每一瓶酒都成了商富权贵竞相收藏的珍品之一。面前的这一瓶‘红果美人’定是价值连城,而这五皇子为人也更是大方得很。想着基克压低了声音对方鑫说道:“五皇子殿下,下官常年远离都城,对都城中的一切都只来源于道听徒说,今天真正见到五皇子,才知道海地所需要的是怎样一个皇上。”

    方鑫与基克呵呵的会心一笑,转眼看向桌边另几人那种心急期盼的表情,招了招手:“来来来,旁边的几位大人也一起来品尝下,这当世闻名的天才调酒师所独酿出来的绝世美酒。”说完拿过‘红果美人’亲手给他们倒上。

    见着‘五皇子’平易近人的举动,又喝过这绝世美酒,包括雷曼格在内的另官员对方鑫的崇敬之心又立刻提高了许多,当下立刻向方鑫表示着自己最最热切的敬意。

    方鑫连连摇手做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把剩下的半瓶‘红果美人’递给基克:“伯爵大人,这还有半瓶‘红果美人’,若你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当是本皇子的一点点小小心意。不过……”方鑫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看着这半瓶‘红果美人’基克心中早以是激动不已,再见到方鑫的脸色立刻如忠狗般的问道:“不知五皇子遇上了些什么难事,请尽管说出来,下官一定马上全力去办。”

    方鑫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这两年来我父皇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我想在国内各地多开一些善堂,让上天看在我们为百姓办事的份上,早点让我父皇身体康复。”方鑫说完在基克耳边一阵底语,听得基克不停的呵呵直笑。两人笑完,基克叫来了一人,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那人才退了出去。

    “五皇子,你真是有心啊,这为百姓做事,也是我们这些当官之人应尽之义务,五皇子想在那里开设善堂只须和雷曼格说一声就行,而我也愿意出一百个紫金币表示一下我对吾皇和百姓的爱戴。”等那人走后,基克又向方鑫说道,脸上一副忠狗的样子。

    “伯爵大人也真是有心了,他日我一定不会忘了伯爵大人的功劳。”方鑫说着斜眼看向旁边的另几位官员,那几位官员哪还会在此刻吝啬,都不想错过这个大好的表现机会,纷纷拿出了早已备好的钱财交给方鑫。最后方鑫和阿隆海德五人在基克几人热诚的恭敬声中离开了波多格城伯爵府。

    方鑫走后,一人问基克伯爵:“伯爵大人,刚才五皇子殿下和你说了些什么,让大人笑得这么……”

    基克神秘的笑了笑:“这五皇子为人表面是大方得体得很,完全不似传言里所说的病秧子,在这个时候要为百姓办事,明摆着是想争取人心,只不过他过于贪色,而且对十一、二岁的幼女更是喜欢,刚好我前两日从贫民区陈家收到了一名十一岁的幼女,送给五皇子,相信以后我们在宫中的人脉又多了一条。”基克说着与那人一同奸笑出来。

    收下了基克几人送与的四百枚紫金币,又从基克手中轻松救出了贫民区陈家的小女儿。方鑫大方的拿出了三百枚紫金币交与雷曼格让他以五皇子的名义分发贫民区的百姓,并在贫民区边上建个善堂,又送给了雷格曼三十枚紫金币。最后让全大把陈家小女送回家中,再让全二买来了一辆马车,一同向海地联盟的都城海吉拉特城走去。

    “爷,你今天的样子可真像一个十足的贪官。”路上方凝雪不停的吃吃笑道。

    “是吗?那说明我今天扮演皇子非常成功,要是让他自己来,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方鑫说着把手指向阿隆海德。

    “我才不愿装成那样子,抛开自己的原则与那些贪官污吏坐在一起,都让我感到不舒服。”阿隆海德说着一脸的不屑,就连坐在车头的全家俩兄弟闻言也都跟着点头。

    方鑫听见反而嘲笑道“呵呵,你还真清高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身上穿的衣物,吃的美食又是从何而来,还不是百姓辛苦劳做,然后被你们那些高官贵族剥削而来。不屑于与贪官污吏为伍,见着穷苦之人便帮一帮,那是美德,但那也只是小仁,要想成就大仁,你就得先掌握大权,再翻转这个吃人的社会,那才是真正的能者之仁。”

    阿隆海德那会听不出方鑫的话中之意,感悟完方鑫的话,看向方鑫正声问道:“方鑫你原来的世界到底是如何教导人的,为何你所说的话都那么的有道义哲理?”

    “真的吗?我随便说两句都这么有哲理,哈哈哈哈,看来我真的是个天才!!”方鑫说完连连拍腿大笑,滑稽的动作让旁边几人也都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海地联盟的首都海吉拉特城位于圣加大陆的南海岸边,宽敞的街道,独具特色的海边建筑和徐徐的海风,让海吉拉特城充满了海的味道。刚入城内未来得急多感受这海岸之城特有的风情,方鑫就和阿隆海德第一时间赶到了阿隆海德的府中,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与阿隆海德一同前往了位于城中的皇宫。

    “安提罗夫,请你向我父皇禀报,我回来看他了。”阿隆海德来到皇宫后殿向一位似阳气不足的人说道。

    “五…五皇子殿下,你…你回宫了……”安提罗夫激动的看着阿隆海德,急忙转身向皇上的寝室内跑去。

    阿隆海德的到来无不让宫内所有之人都大吃了一惊,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五皇子说是长年报病在身,其实是与当朝的皇帝海德六世,奥雷斯.海德不和偷偷的跑出了国外,这一去就是几年全无音信,似完全不把自己的父亲当朝的皇帝放在眼里。现如今皇上病重他才跑了回来,就算是五皇子的性格在外边成长改变了许多,也不可能在最后的这一刻参与到夺位的争斗中来。

    “哟…这不是长年报病在身的五弟吗?怎么现在身体好了,有空来拜见父皇!”方鑫和阿隆海德在皇上寝室外稍等了一会,一位身材稍瘦,肤色白净的年青小伙向阿隆海德讥笑道,看他那高傲的样子让方鑫极为的不爽。

    “三哥,好久不见,这些年一切可好?”阿隆海德也不管他对自己的傲慢态度,礼貌的向他问好。

    “好,怎么能不好,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三哥,这么多年不回宫,一回来还带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来,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宫中的规矩。”阿隆海德的三哥转眼看向方鑫,又是一阵嘲讽。

    阿隆海德听见面色难堪的对方鑫笑了笑,转身向方鑫和自己的三哥介绍道:“这位是我在外边认识的好友,方鑫,这位是我的三哥,哈吉.海德。”

    “哈吉…这个名声可真耳熟啊,似在哪里听过,我记得是家乡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方鑫听见挠着头苦想了一会,突然“啊”了一声,兴奋的说道:“我记起来了,是我家旁边那条恶犬的名字,真巧与你三哥的名正好相同。”

    方鑫说完阿隆海德的脸色更是难堪,未来得急与他三哥解释,就见哈吉.海德面色惩红,两眼深厉,怒气鼓鼓的向方鑫怒吼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开本皇子的玩笑!!”

    “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给我钱用。”方鑫说着双手环抱于胸前似满不再乎的样子,再也不看向哈吉海德一眼,将哈吉海德气得更透,恼怒的指着方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

    “三哥算了,五弟的朋友怎么说也是我们家中的客人,难得多年未见到五弟一面,我们应当与五弟好好聚聚才对。”随着话音看去,方鑫又见一名穿着华丽,相貌俊朗,身材矫健的青年走来,脸上似总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让人一看便容易生于亲近之意。

    “这位又是谁?”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

    阿隆海德先向那人行了个礼,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四哥,奥吉斯海德。”

    “哦,原来你就是阿隆的四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是品貌非凡,他日成王为皇时定是一代明君啊。”方鑫说话带着恭敬的神情,似对奥吉斯海德的言行举动十分的欣赏。

    奥吉斯海德淡淡一笑:“这位方鑫兄弟过奖了,成王为皇可不能光靠长相,还得有爱国忧民,大方博学才行。”话意似明显的针对场中的某人,让哈吉海德听着心中顿时不快:“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而以,难道三哥还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奥吉斯海德淡淡的说道。

    “哼!”哈吉海德听见用力的甩手,哼哧一声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皇上宣五皇子,阿隆海德进见!”这时安提罗夫的声音从海德六世的房中传出,阿隆海德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领着方鑫一同走向海德六世的寝室内。

    一国之皇的寝室果然不同一般,光是四面的梁柱都全是黄金镶包而成,门窗上部更嵌成海龙图案,下部又雕有云霞格纹,装饰手法之精不禁让方鑫叹为观止。房中的宽大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名中年之人,但神形相貌却以似花甲之年。听见有人进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似刚从梦是醒来,灰亮的眼珠渐渐有了光辉,向阿隆海德看了又看,似激动又或是愤怒突然向阿隆海德大声骂道:“混帐,这么多年你跑那去了?难道父皇始终不如你手中的一堆破书本!!”

    “对不起父皇,孩儿……”血浓于水,纵然当年与父亲争论不休,可如今见到夕日威风凛凛,雄心满满的海德六世已变成脸色苍白的病弱老人,阿隆海德忍不住心中悸痛,直接跪到了地上不,泪水从眼中缓缓溢出。

    “血果然浓于水,亲情始终剪不断,只可惜他人从中作梗。”见着阿隆海德与海德六世的样子,方鑫淡然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见到本皇胆敢不跪!”海德六世听到方鑫的话才把自己的目光从阿隆海德身上移开,双眸怒看向方鑫。

    “见到人就要下跪磕头?那我不成了磕头虫了,我打生下来只跪父母和尊师,要我跪别人除非他是值和我尊重的人!”方鑫不急不缓的说着,照旧如双手环抱于胸,站在阿隆海德的身边,一股强者之气从方鑫身上淡淡而出,让海德六世也不由的为之一动,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青人,眉头紧蹙:“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们父子虽是心中记挂对方,只可惜有人不想让你们彼此相互和解,有意阻挡你们的信息来往。”

    “放……放肆,本皇面前怎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入大牢。”

    “父皇不要,他叫方鑫是孩儿在学院中的好友,在学院中孩儿常受到他的帮助照顾,只是性格直了些,请父皇见谅。”阿隆海德见着方鑫与父亲的样子,急忙小心的说道,还向方鑫偷偷打了个眼色,希望方鑫不要再冒犯自己的父亲。

    “乱来……,我海德家的皇子什么时候需要过别人的帮忙,要也只是我海德家之人帮别人。”海德六世脸色渐沉,看着阿隆海德心中一阵不悦,这老五出去多年,如今回来还是一无所变。

    “是是是,海德家是什么样的高尊地位,又有何事要人帮忙,看来皇上的病是可以自己医治了,那方鑫今次来真是白走了一趟。”方鑫虽是这样说,可人却反往海德六世的床边走去,看得安提罗夫心中大惊,生怕方鑫会对皇上做出什么歹事,可话到嘴边硬是不能叫出声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咙,身子也不能自由的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鑫向前去。

    海德六世看着方鑫似慢慢走来,嘴角边还现出的一抹邪笑,心中不禁生出惧意,说话间已被方鑫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一股温和之气顿时从自己的手臂传入全身,全身上下的疲惫感顿时全消,身子也跟着舒泰开来,紧张不解的看着方鑫:“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看看你的病还能治不,要不是阿隆海德苦求于我,我才懒得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方鑫说着眉头突然紧皱,似遇上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不停的叹气。

    “怎么样…,我的病怎么样了……”海德六世久病于床上,不知有多少御医名士前来诊治,但每一个都只说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疹而不得其结果,反而一拖再拖,海德六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坏。现见到方鑫能让自己的身子似突然好了一下,连忙紧张的问道。

    “皇上的命不久已,看来我真的是白来了一趟,除非……”方鑫说着,起身走向一边,面露难色。

    “除非什么?方鑫,你若有办法,请一定要治好我的父亲,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阿隆海德听见心急的先海德六世一步叫出声来,但还是未敢起身。

    “钱个屁钱,你小子比我还穷,这些年来从未见你父亲给你多送一分钱!”方鑫说着又走回海德六世身边,换上一严肃的表情,谨慎的说道:“奥雷斯大帝,不瞒你说,你身上的这病……是心脏功能不全导致气血回流受阻的表现,发病时会有心悸、疲劳、气急等不适,轻则会呼吸困难有晕厥感,重则会呜呼哀哉一命归天。这病在我家乡叫作心脏病,的确非一般医生能治,是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据我所知在我家乡每年会有几十万人死于心脏病,或因心脏病诱发别的疾病而死,其死亡率可谓说几乎是百分之百。再加上皇上现在用药、饮食不当反而更增加了发病的机率。”方鑫越说越是严重,听得房内另三人都心惊不已。

    “哪…哪该怎么办?”海德六世听见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方鑫的手不放,心脏也跟着紧紧一收,又露出难过的表情。

    “哪能怎么办,有病就医呗,俗话讲,无病早防;有病早治,亡羊补牢未为晚。心脏的防病与治疗关键是“早”。既然“早”已过去,能不能治好就要看皇上的配合与决心了。”方鑫说着又把自己的真气慢慢的渡给海德六世,让他心脏负荷暂缓了许多,慢慢平稳下来。

    海德六世心脏稍一回复立刻激动的大声说道:“只要我能医好我的病,本皇一定答应你的每一个要求。”

    “不急,不急,这病得慢慢的来,但皇上得先答应我三个要求。”方鑫平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奸笑。

    “什么要求,你只管说来!”

    “哪我说了,第一:我最不喜欢给人磕头跪拜,请皇上免了我的这个礼仪。第二:我手中无权,有许多事会办不来,比如要给皇上建个特殊养病的房子。第三:小子我最缺钱,皇上总不能让我自己挑腰包给皇上买药吧,这传出去似乎也不是太好。”

    “行,安提罗夫你传本皇的旨意,封方鑫为三品副都御史,伯爵爵位,免叩拜礼,再先赏与一千枚紫金币。”生命攸关换成是谁也会心生惧意,海德六世听完方鑫的话想也不想,直接满足了方鑫的所有要求,然后转头向方鑫说道:“方鑫,本皇的身体就靠你了,愿你不要负了本皇的重望。”

    “一定,一定,怎么说你也是我好友的父亲,按理说我叫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为叔叔治病那是侄儿义不容辞的事。”方鑫奸计得成,一下又把自己推到了皇侄的位子上,拍着胸口保证到。接着又和海德六世与阿隆海德一阵闲聊,心满意足的走出海地联盟皇上的寝室。

    “方鑫,我父皇的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重吗?”刚从皇宫回来,阿隆海德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自己父亲的病情。

    方鑫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父亲病重是不假,可是真正威胁你父亲生命的却另有其因。”

    “什么!”阿隆海德一下子愣住了,惊愕的直望着方鑫:“方鑫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鑫转又冷笑着,静静的说道:“先前我用真气替你父亲查看病情,发现他心口有一团不明的真气阻着,随着他的心脉跳动不停的收缩,既能暂时稳住你父亲的病情,也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我现在倒想看看是谁有如此能耐把气道控制得如此之准。”

    阿隆海德呆愣了许久,嘴唇不停的嚅动了几下,才不安的说问道:“方鑫,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给我父皇听?到底又是谁敢对父皇下此毒手?”

    “说,怎么说,无凭无据的,光只是靠我一人的空口说词?试问也要你父亲相信才行啊。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父亲若是真的死掉会对谁最有好处。”

    “难道是我大哥和四哥,他们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啊!”阿隆海德似对自己的想法都难以接受,脸上露出不愿相信的表情。

    “亲生又如何,利益当头,谁还管他亲生后生,再者说了还不一定是你的兄弟会对你父亲下此毒手,也有可能是别国的敌人或是海地内的高官权贵,我们现在也只能是静观其变。我看啊,说不定一会就会有人来请我们去参加什么宴度。”方鑫淡漠的一笑,也不管阿隆海德自己是否愿意接受,一点一点的说着,把事情的严重性给完全给说了出来。

    “等,我父皇性命忧关,你叫我怎么能静心的等下去!”阿隆海德听见此话那还能坐得住,心急的大叫出声来。

    “怕什,我刚才已先把你父亲体内的那股真气封住,有我再暂时不会让你父亲出事的。”方鑫轻松的呵笑着,让阿隆海德见着也跟着稍宽下心。

    “禀报主子,四皇子设了宴席邀请主子和伯爵大人一同参加。”没多久,就听见阿隆海德府内的仆人来报。

    “怎么样,来了吧,比我想得还快!”方鑫很得意的摊开双手:“走,再让我们去会一会这豪门宴,有人请客我们自然要放开了肚皮来吃。”

    “爷…你才回来都不休息一下怎么行!”方凝雪这时端着方鑫最爱喝的清茶,走进方鑫屋内,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瞪看向方鑫和阿隆海德。

    “方鑫,我…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先吧,要不凝雪姐会把我给杀了的!”不知为何阿隆海德竟特别害怕方凝雪,只要方凝雪脸色稍稍一变,他就立马投降。

    方鑫见着哈哈大笑:“行行,我们就休息一下,晚一些再去也不迟。”方鑫说完,方凝雪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径直走到方鑫身前放下了刚沏好了的清茶,然后转到方鑫身后帮方鑫轻捶起肩膀。看得阿隆海德羡慕的一声长叹:“要是露露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你小子找揍了是不是,现在羡慕我有什么用,还不更加的努力争取自己明天的幸福!凝雪啊,再帮我揉一揉我的手臂,这几天打人都打到手酸……”方鑫说着故意抬起了右手,一阵舒爽的呻吟着。

    “行了,方鑫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们俩慢慢的亲密,我晚一些来找你。”阿隆海德说完甩了甩头,无奈的逃出方鑫的房间。

    “凝雪,来坐下,告诉我你这些天都把我教你的修真入门心德背好了吗?”

    傍晚,太阳渐渐收起了刺眼的金光,在晚霞的簇拥下,向西方渐渐隐去,留下了朵朵红云,将天空映衬得更加的美丽。

    此时方鑫已和阿隆海德乘车来到了四皇子奥吉斯的府邸,进门便见到阿隆海德的三哥与另几位衣着光艳,长相出众的年青人站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他们几个都是什么人啊?”

    阿隆海德指向哈吉身边一个高挑的年青人说道:“那人就是我的二哥那隆海德,他身边的另一位是稍胖一些的是我的六弟尤加海德,这么多年未见他们的外貌还是一点没变。”阿隆海德话中满是感慨。

    “那你有变了吗?”方鑫笑着斜眼看向阿隆海德。

    “就算外貌没变,至少性格脾气也被你带坏了不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遇人不淑!”阿隆海德又一声长叹,不住的摇头。

    “不会吧,我真的这么有魅力,连男人都不禁被我吸引?!”方鑫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蛋,得意的大笑出声,把大厅内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是五弟来了。”方鑫的二哥那隆先一步走到了方鑫俩人身前,伸出手向方鑫和气的说道:“你好我是阿隆的二哥,那隆海德,你就是刚来就升任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吧,现在得见可真是才貌出众,年青有为。”

    “哪里,哪里,二皇子过奖了,我怎会有二皇子那么有才干,你还是叫我方鑫吧,怎么说从今天起我也是海德家的一名臣子。”方鑫恰到好处的捧了二皇子一把,然后把自己摆到了让几位皇子都十分满意的位置上。

    这时奥吉斯和阿隆海德的六弟尤加海德也都迎了上来,听见方鑫的话都满意的笑出声来,并向方鑫友善的道贺问好,唯有阿隆海德的三哥哈吉面色阴沉的直瞪着方鑫,似欲将方鑫马上除之而后快。

    阿隆海德与几兄弟稍作闲聊,奥吉斯就向方鑫做了个手势:“方鑫请随我来,让我介绍几位大人给你认识。”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还得先谢谢四皇子才行。”方鑫打着官腔看了阿隆海德一眼,随着奥吉斯一起来到了几位贵气十足的大人面前。

    “几位大人好,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刚来就被我父皇封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接着奥吉斯依次向方鑫介绍道:“这位是内务府的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这位是禁卫统领伍德侯爵大人,这位是你未来的顶头上司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

    “几位大人好啊。”方鑫说话给几位大人行了个礼,随手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几件精美漂亮的晶石工艺品送给他们,顿时让沃尔夫几人满意的笑开了怀,暗道此子懂事得很,难怪刚来第一天就得到皇上的赏识。

    方鑫又与几位大人稍作寒暄,就听见奥吉斯府邸大厅的迎宾大声叫道:”潘赛冬亲王驾道!”

    方鑫看见厅内众人都立刻换上了一副紧张严肃的神情,就知道来人职权一定大得很,也好奇的紧盯着大厅门口,随后只见一个身材健朗,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步履稳健的走入大厅,向众人稍稍挥了挥手示意问好。转眼间见到了墙边的阿隆海德,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怒目看向迎上来的奥吉斯厉声责问道:“那个废物也来这里干吗?”

    奥吉斯面带歉意,似故意朗声的说道:“五弟出去多年,难得回来一次,我当兄长的自然不能怠慢了他。”潘赛冬重哼一声,用力的甩了甩手,向方鑫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来到方鑫几人面前呵呵笑道:“几人大人好啊,今晚定要与我大醉方可。”

    几人听着急忙摇手大呼道:“亲王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吧,怎么说我们都是六十的人了,那还经得起亲王大人的如此折腾。”

    “什么,你们六十,我就没有六十了!大家都是同龄你们怎敢说自己老呢。”潘赛冬说着一脸的不悦,直望沃尔夫几人。

    “喝酒好啊,这酒是好东西,为什么大家都要拒绝呢?”方鑫突然冒出声来,不解的问道。

    “对对对,亲王大人,我们今天可是请了帮手来的,听闻这位方大人酒量也很是了得,刚才还说能与人连干几十个回合。”伯纳德听见方鑫的话似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方鑫推到了前边。

    “哦,这位小哥是谁,怎么我从来没见过?”潘赛冬听见伯纳德的话,脸上不悦的神情立刻消退,看着方鑫兴奋的说道。

    “他是随五弟一起回来的好友方鑫,今天还被父皇授与了伯爵爵位。”潘赛冬问完奥吉斯向他回答道。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年青人物呢,原来是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家伙,想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潘赛冬一听到方鑫是与阿隆海德一同回来的好友,脸色立刻又变回了原样,似更恼怒,高仰起头,用轻视的余光看着方鑫。

    “有多了不起,光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除非是走过真章才知道有多厉害,像亲王这样容易目中无人,怎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别说是拼酒了,就连比武我也不会有半点含糊。”

    敢根潘赛冬亲王叫板,不是那人真有过人的本事,就是他的头曾撞到过墙,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方鑫又一次成为了大厅众人关注的焦点。有的窃笑,有的摇头,有的轻视,厅内众人各异的神态尽收到方鑫眼内。

    “哈哈哈哈,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子我到是很期待你今后的表现,要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故作张狂,若是后者……”潘赛冬说着眼睛冒出冷峻夺人的光芒,一股强烈的斗气从身上散出,罩向方鑫的身体四周,将俩人之间的空气全都急压了下来。潘赛冬如此一着,让夹在两人中间的沃尔夫几人忍不住重压露出了难过的样子,奥吉斯倒还算好些,只是脸上稍稍有些扭动。

    方鑫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站在潘赛冬对面,脚下一阵劲风升起,把潘赛冬施放出的斗气又强推了上去,顿时让沃尔夫几人压力大减,惊惧的喘着大气急逃开俩人身边,回身惊望向还在暗斗的俩人。

    “哦!”潘赛冬心中也微微一惊,随即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身上的斗气骤然徒增,又将方鑫散出的真气给直压了下去。

    感到潘赛冬新的一股斗气压下,方鑫脚下一沉,双手在背后偷偷结印,依就自然的笑着,身上金芒暗现,再次把潘赛冬施放的斗给推升了上去。随着方鑫俩人的暗斗逐渐升级,奥吉斯府邸大厅内的空气也跟着慢慢的凝固,厅内场子中底子稍弱一些的人都经不住这股劲力,被强压、拉扯着瘫倒在了地上,急喘着大气同声大呼:“亲王…大人…你们停手吧!”

    “亲王大人,我今天是想来混吃混喝,若现在就砸了这场子,你叫我今晚到那去吃饭,不如一起收手,改日再比过。”方鑫虽似说得轻松,可是心里却叫苦连连,来混餐饭却要做如此苦力活,这潘赛冬亲王果然不是盖的,最少已有准战神的实力。

    “果真有些本事,好,改天我们再好好斗过。”潘赛冬说着与方鑫同时收回了自己放出的斗气,场中压力顿时消去无踪,又回复了先前的平静。

    “改日斗武,今天斗酒,奥吉斯叫人拿酒来,我要再试试这小子的酒量!”潘赛冬大叫着,回身一转,快步走到沃尔夫几人身前,笑呵呵的拦住几人的去路:“几位老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入朝为官的同窗老友,你们就这样消消的走了,也未免太不够意思!”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以。”沃尔夫慌忙答道。

    “里边的空气很差吗?”潘赛冬的声音又高了一调。

    “亲王刚才你那一下,差点没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你还是让我们出去走走吧!”

    潘赛冬转眼又看向禁卫军统领:“伍德大人,你不会也吃不消吧?”

    伍德的脸色顿时变苦,一声感叹:“亲王大人,陪你喝酒同上战场差不多啊!”

    这时伯纳德伸手指向潘赛冬身后的方鑫:“亲王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与那位新来的方大人斗酒吗,又何必再难为我们!”

    “哎~,不行,就俩个人喝酒怪闷得慌,除非那小子先能把老夫喝倒,要不我界时再来找你们,岂不是让你们全飞了。”潘赛冬说着强拉硬扯的把沃尔夫三人推进了奥吉斯专门为他特设的客房里。

    说到潘赛冬亲王,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家中六代都是海地的名将,潘赛冬的祖祖父更是海德家的开国元勋,到了这代虽是有些没落但其威望还在,能与他攀上关系在朝中的日子也就会好过许多,可是陪他上酒桌就如同玩命一样,纵然有十条命也不够陪,所以暗地里大家都叫他“酒疯子”,想到这众人身子不禁都一阵寒蝉。就连身为主人的奥吉斯在安排好给潘赛冬的特别酒席后,也偷偷的离开了几人身边,但方鑫却是大大方方的跟在几人身后一同走入了房间。

    “风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反”恰好映照了沃尔夫几人此时的心情,被强推入房间都是个个苦瓜脸。

    “来,这第一杯酒是小弟我敬几位大人的,希望几位大人今后能多多提拔。”方鑫说完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接又拿起第二杯:“这杯酒是敬给亲王大人的,愿他福禄双至。”方鑫咕嘟咕嘟的喝完第二杯酒,又再拿起第三杯:“这杯我谁也不敬,都说好事成双,酒要连三才过瘾。”说完方鑫已将第三杯酒喝到肚中,在房内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哈哈笑起,拿过酒瓶帮身边的潘赛冬满上三杯,挑衅着说道:“希望亲王今晚不要输给我啊!”豪迈的样子让潘赛冬心里暗暗赞赏。

    “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亲王大人是酒席,武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我今天还是看好新来的方大人。”沃尔夫肯定的点着头。

    “对对对,我也看好新来的方大人,年青的就是要比我们年老的强嘛。”伯纳德这时也赞同的说道,俩人的话如同烈火上添材,让潘赛冬的好胜之心骤然狂升,重重的“哼”道:“想用激降法!好,看我怎么灌倒这小子再找你们算账,哈哈哈哈。”潘赛冬说着已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不到半刻三杯酒就已下肚,似爽极了的长舒一口气:“痛快,这才叫喝酒,哈哈哈哈!”

    “光看亲王大人喝酒有何意思,来我们也陪亲王大人小饮一口。”方鑫说话拿起酒杯向沃尔夫几人示意了一下。

    沃尔夫几人在官场多年,岂会不善于察颜观色,看见方鑫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要等一会潘赛冬亲王酒意上头一个一个的大碗灌酒,还不如此时跟着装装样子,几人小饮了一口向方鑫投去赞许的目光。

    “难得你们今晚这么自觉,来人啊,再给每位大人满上三杯!”潘赛冬心中高兴,一句话立刻让沃尔夫三要笑不出声,转头又用埋怨的目光看向方鑫。

    “三杯算什么,三十杯都不为过,只是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酒吗?”方鑫摇晃着盛满酒的杯子,忽然把杯中之酒全部都泼到了地上,不管沃尔夫几人惊诧的表情,潘赛冬不悦的目光,神秘兮兮的笑着,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十瓶高度的茅台酒,摆在桌上:“今天我就让几位大人尝尝,我带来的极品美酒。”说完打开了其中一瓶,顿时一股强烈浓郁的酒香从瓶中渗出,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醇厚的酒香味。

    “这是什么酒!”潘赛冬心中大惊,立刻拿过了一瓶,动作快得似用抢的一样,心急的打开盖子,先是细细的闻了下,露出极满意的喜悦之色,然后毫不客气的整瓶一起大口喝尽,用手抹了下嘴巴,爽极了的连声赞道:“好洒,极品,真是极品!”说完又用贪婪目光直盯着桌面上的另八瓶茅台酒,殷勤的笑着向方鑫问道:“小子,这酒你是从那里买来的?多少钱一瓶?”

    方鑫呵呵的笑着:“这酒是我家乡中的特产,酒香浓郁,口味醇正,只可惜就是产量太少,价钱更是昂贵得离谱,每一瓶约合二十个紫金币。”

    “二……二十个紫金币。”也许是过于激动,伯纳德一下子拿不稳酒杯,竟把手中的整杯酒弄洒到了地上,颤声接着说道:“这酒…竟这么贵!”

    “贵什么贵,你简直是浪费,你这老书皮懂什么酒的价值,别说是二十个,就算是五十个我说也不贵!”潘赛冬低头看着伯纳得弄洒的茅台酒一阵心痛,转头向方鑫问道:“小子,你这酒全都卖给我如何,免得让这些粗人白白糟蹋了。”

    “粗人!”方鑫看了看潘赛冬,又看了看沃尔夫几人,止不禁心中暗笑,涨红着脸缓缓说道:“亲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平生最喜爱结交各路朋友,难得今天与亲王大人喝得高兴,我就大方点,如果亲王能一口气把这四瓶酒喝完,剩下的四瓶我全送给亲王大人又如何。”

    “真的!”潘赛冬眼中立刻现出火一样炽热的光芒。

    “绝不骗人!”方鑫说着把八瓶酒分成了两份,把其中的四瓶推到潘赛冬面前。

    “好,爽快!”潘赛冬朝方鑫竖起大拇指,打开了第一瓶酒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下,不消半会就将第一瓶酒喝完,又向方鑫呵呵大笑,再打开了第二瓶酒。

    看着潘赛冬若无其事的一口一口把酒慢慢喝下,沃尔夫几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们并非是怕方鑫会凭白损失掉那几瓶好酒,而是怕这几瓶酒灌不倒潘赛冬亲王,反而一会喝多了发起疯来那可真的会要了人命。但又不好叫出声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等第三瓶酒喝完,三人的眼珠似也都快跟着掉了出来,伯纳德的额上更是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转头看向方鑫,不知他何时早已帮潘赛冬亲王打开了第四瓶酒,双手端好恭敬的递到潘赛冬面前,微笑说道:“亲王真是海量,看来方鑫是要输了。”

    “哈哈哈哈,想不倒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人竟会有如此本事和性格,很好很好,不管那人,本亲王交定你这个小友了!”潘赛冬大笑着接过方鑫手中的第四瓶茅台酒,仰头似喝水般的往喉咙里直倒。随着最后的一瓶酒一点一点的减少,潘赛冬的脸色也渐渐的越来越红,似一只年长的火鸡,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拿着酒瓶,晃动着身子:“这酒真是厉害,才…才第四瓶…本亲王就…有些撑不住了……”说完扑通一声,栽倒在桌面上,打着酒酣,呼呼大睡起来。

    “亲王大人,亲王大人……”伍德连推带叫了好几次,在确定潘赛冬亲王是真的醉倒在了酒桌上,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冲着方鑫高兴的点头拱手说道:“今晚多亏有方大人在场,要不我们几位老骨头又不知道会醉到何时何日。”

    “是啊,方大人年青有为,为人处事又恰到好处,它日必可封侯拜相,高居人上!”幸有方鑫他们才逃过一劫,就连当了几十年大官的沃尔夫也不禁向方鑫大大的赞许推捧了一番,看他们几人的样子似真的十分害怕与潘赛冬亲王的酒宴。四人在房内一阵相互拍马,然后沃尔夫向奥吉斯府上的下人交待了一番,再向方鑫拱了拱手同伍德,伯纳德三人高兴的离开了房间。

    待三人走后,方鑫也向奥吉斯府上的下人交待了几句,并将桌上剩下的四瓶茅台酒打包放在了潘赛冬亲王的身边,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方鑫,大伯他没对你怎样吧?”见到方鑫从房内走出,在外边着急等待了许久的阿隆海德急忙抓住方鑫的手,不停的问道。

    “大伯?谁是你大伯?”方鑫听见满头的雾水,不解的反问道。

    阿隆海德指了指房内还未出来的潘赛冬:“潘赛冬亲王就是我的大伯。”

    “哦!”方鑫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反抓住阿隆海德的手,兴奋的说道:“竟有这等好事,走走,我们回去再说。”

    “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方鑫俩人出去应酬未到子夜就已回来,方凝雪一脸惊奇的问道。

    方鑫摸着肚皮瘫倒在椅子上,满脸无奈的回道:“穷人苦命,只配奔波劳碌,去参加晚宴点半米都未得进肚,凝雪你让人给我下碗面好不?”

    “爷,你们真的是去参加酒宴吗?”望着方鑫那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方凝雪大为的不解,四皇子的宴请怎么会空腹回来。

    “那能不是,酒宴,酒宴,所以肚子里全是酒。”方鑫说完把头转向身边的阿隆海德,一脸正色,理所当然的说道:“今晚的陪酒费和我十瓶极品美酒的钱一并算在你的账上。”

    “怎么又是我?”阿隆海德一副老不情愿的苦瓜像,脸拉得比什么都长。

    “不是你是谁,我现在可是为你打工,像我这种超高级的打工仔,工资和活动经费自然要比别人高许多。”

    “我能不能不请你这么高级的打工仔,或是降些你的工资。”

    “不行,绝对不行,我有五千二百六拾八万个正当理由,让你知道什么样才是好的打工仔,为什么要请这么好的打工仔,而且永远不能削减他的工资经费,只能增加!”方鑫说话开始掰起自己的手指,认真严肃的说道:“这第一,好的打工仔要有超强的工作能力,比如像我这样。第二,好的打工仔要有好的身体,比如像我这样。第三,好的打工仔要长得够帅气,比如像我这样。第四,好的打工仔要有极强的吸引力,比如像我这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隆海德听着方鑫一条一条认真仔细的数着,越感头大,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不行,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说怎行!”方鑫谈谈的回了一句,依就认真严肃的要接着往下说。

    “你铙了我吧,是我错了,我给你涨工资还不行!”

    “恩,这才一会,觉悟就高了许多,涨工资就说定了,不过我还得再给你详细的说完,这第一百二十六条……”

    “天啊,你杀了我吧!”阿隆海德急忙捂起耳朵,惨叫一声,脸上的苦况更甚。

    “还没说完呢——!”方鑫望着阿隆海德“兴奋”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也许就是这样吧。而一旁的方凝雪早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时方鑫的嘴巴才暂时消停了:“今天就暂时说到第五百条,余下的五千二百六拾七万九千五百条,留着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你现在先给我仔细的说说,你与潘赛冬亲王的关系,和你家里其他几人的事。”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真想马上破开方鑫的脑子,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能篇出如此之多的理由,而且还没有一条相同重复。想法虽是如此,但阿隆海德还是先认真的回答了方鑫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方鑫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他必然的理由,对于方鑫这样的朋友完全没什么可以值得隐瞒的。

    “潘赛冬是我母亲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舅,他和外公一样喜欢武技,但是舅妈妈只生得两个女儿。所以从小就希望我能和他们一样修习武技,可是我却和母亲一样喜欢读书,每当我偷懒不练功而跑去看书时,就会被大舅舅好一阵责罚。”

    “好凄惨的童年啊,读书有什么不好,非要人人去舞枪弄棒的才行?哪天下岂不大乱,哪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又由谁来记载,社会文明又怎能进步。”方鑫听完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忽然转又挠头呵呵直笑:“不过,真的要我一直看书,我也会很烦的!”

    阿隆海德刚想为有人能这么贴近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感到高兴,可听到方鑫随后的话,立刻又委顿了下来,细想着方鑫的性格,只好无奈的摇头苦笑。

    “你还没给我说你家里其他人的事啊。”方鑫见阿隆海德忽然发呆,用手猛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头!!”

    方鑫立刻恭敬的笑着:“行、行,请你继续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我大哥的事大致已和你说过,他外家是北边的大家族,听说在北边有很强的根基。而我二哥和六弟是同一母所生,他们的母亲是选秀进宫的,不曾听说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三哥是当朝丞相之女所生,所以平日里略有些张狂,对人有些傲慢。而我四哥的母亲与我妈妈是表亲……”

    等阿隆海德简单的介绍完后,方鑫睁大了眼睛直瞪着他:“完了?”

    “完了。”

    “什么,你对你家的事就了解这么多……”此时方鑫真恨不得也把阿隆海德的脑子给破开。可又看看阿隆海德似再也说不出什么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才又知道什么叫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好再敲打阿隆海德的头,但最起码自己简单的弄懂了阿隆海德家几兄弟的大略人际关际。这时方凝雪也已把刚煮好的面端了进来,一共两碗,就连阿隆海德也有。

    “凝雪姐,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吃饱。”阿隆海德闻着浓浓的面香,高兴的问道。

    “就连爷都没吃好,你会吃得好吗。”方凝雪惋约的一笑,把面放到了阿隆海德面前。

    阿隆海德尴尬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就大口的吃起来,还不忘说道:“凝雪姐,别拿我跟方鑫比,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他那样!”

    方鑫听见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有点自知之明,像我这样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独一无二,万人敬仰的人,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方鑫说着也把一大夹面塞入口中,将嘴巴塞得涨鼓鼓的吱唔不清说道:“凝雪…这…这面是谁煮的?”

    “是我啊,怎么,不好吃吗?”

    “不、不、不,好吃!”方鑫和阿隆海德同声赞道,方鑫接又说着:“一级棒,凝雪你什么时候会学做面的?”

    “小的时候过节时,阿妈常会做面给我……吃。”方凝雪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深深的哀伤,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微微的低下了头。

    “凝雪。”方鑫轻唤方凝雪的名字。

    “什么~~”

    “你以后能常常下面给我吃吗?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面!”

    看见方鑫两人情深款款的样子,阿隆海德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又不舍的看了一眼未吃完的面,关好了房门走到院外:“来人啊,传我的话,今晚谁也不许靠近方大人的别院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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